“你清醒一点,折磨她,现在连孩子也没了。你到底想她怎么样,她还不够爱你吗!”
孩子?她的脸上滑出一行泪,整个人又昏了过去。她的孩子,没有了。
“妈妈,为什么要生下我呢。你连饭都不会煮,上次那个叔叔也不喜欢妈妈带着我。”
“为什么呢?”她若有所思地皱着眉,脸上露出难得恬淡的笑,“因为母亲,是女人最崇高的头衔。”
“真的吗!”安安眨了眨眼,抱着她的腿认真地说:“将来,我也要成为一位称职的母亲。”
“安安,把药喝了吧。”蝶扶着她,把药喂到她嘴边。
回忆断了,她睁开眼,茫然地看着她,大声喝下她喂来的药,不一会儿,又全部吐了出来。她的体质,本来就喝不了这么苦的中药。
“安安,你这是何苦。”蝶以为她不想喝,略带叹息地看着她。
“这是什么药?”她面无表情地问。
“是调理身子的药,你现在身体弱,还是喝一点的好。”
“有用吗?”她惨淡地笑着,“不想失去的,已经失去了。”
她所有的东西就那么多,那一点个性,全让他磨平了,那一点爱,全让他消耗完了,连她的孩子,也让他夺走了。她还剩下什么,她还有什么。
“怀孕的事,你一早就知道吗?”
“不是。”她哪里时间关心自己的事,她的思想全都围绕着他,这么做他会不会生气,这么做他会不会开心,她的心里哪还有自己。
“你的身子本来就弱,又病着,先前还摔了一跤。受了惊,孩子没了,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过错,不要放在心上,孩子总会再有的。”
是她的过错吗,她抚上自己的腹部,她又错在哪里。
蝶并不是怪她,从小受礼教的影响,就算她是不拘小节的人,也记着以夫为天的事。女子小产了,过错是自己的,至于为什么会流产,谁会去追究。安安是温顺,她却记着男女平等的事,也记着人人平等,这里的事不合她认知的逻辑,她会遵从,皆因她的个性以及她演员的本能。
“墨,伤心地快疯了。安安,你都没有告诉他,你爱他吗?”蝶有些不解,她做了那么多,为什么他一点也不了解。
安安黯然勾着嘴角,有些事不需要说,他难道感受不到,就像他不说,她也觉得他应该是爱她的,就是这样的认知,让她更加隐忍,爱一个人就是要包容,不是吗。但是,爱并不是无限的,这样磨人的爱,早触及她的底线,只是她还在想着,他会忽然回心转意。相爱,是多么难的事,她想要珍惜。
“醒了吗?”夜墨走进屋里挡着门口的阳光,他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不知要和她说什么。
她躺在干净的屋子里,陌生的房间有一股药香。她盯着他,像要将他看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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