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植眸中浅笑,掀开纱幔,“七年前,为何不问我就留书出走;七年后,为何还是不问我,就将我灌醉,只身逃离。”
“我以为---。”凌清洛心虚地低头,不敢看沈含植眸中的炽热,和万丈柔情。
“对不起,夫君。”凌清洛含泪道歉,当年沈含植说她心如明镜,却固步自封,如今想来,真是她自视甚高,作茧自缚。
“你喊我什么!”沈含植眸光璀璨,内心雀跃。
这一声夫君,他等了七年!
凌清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忽然面露痴傻,无辜地喊道,“表兄。”
“你,”沈含植为之气结,若她愿作痴呆之样,他就---,沈含植情不自禁的俯身,吻上凌清洛的朱唇,淡淡的,浅尝即止。
“还是表兄吗?”沈含植恋恋不舍地放开凌清洛,凝眸深处,但见她,低眉娇羞,沈含植俊脸苦笑,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情动。
数载修身问道,却难抵她,轻颜一笑。
“夫君,”凌清洛低唤一声,脸上绯红,疑惑地问道,“你怎会来李府?”
沈含植伸手揽过凌清洛的娇躯,坐在床沿,据实道,“良石一夜未归,我寻遍附近村庄,皆未见他,我猜想他可能来李府寻仇,故而,我就带着小念生,急忙赶来。”
“原来如此,”凌清洛恍然大悟,随即,她柳眉轻蹙,“那你又怎知我在李府?”
“是念生带我来的。”提及小念生,沈含植就一脸苦闷,无奈地道,“清洛,我们的儿子,像谁?”不止慵懒闲散,狡猾如狐,还透着妖魅之气。
“你是怪我没教好他。”凌清洛悠悠地道,离开闲云山庄后,韩叔就派人保护小念生,而念生知晓她住在李府南边的院落,想必,是那些护卫暗中告知。
凌清洛满脸无辜,眸中光华流动,绝艳的娇颜,仿若日月同辉,沈含植低叹一声,宠溺地道,“为夫怎敢。”
她一个弱女子,孤身抚养念生七年,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清洛,”沈含植握住凌清洛的揉夷,迟疑地道,“当年李茂生并非---全因你而死,是海棠---杀了他。”
几个字,沈含植说得万分艰难。
李茂生,一直是清洛心中的痛,他告知她真相,只想让她少些愧疚,少些悔恨。
“你说的,可是真的。表兄,是海棠杀的?”凌清洛含泪相问,却是一脸平静。
海棠,当年寻香阁的花魁,后嫁入赵府,成为赵慕恒的第三房妾室,可她为何要杀表兄?凌清洛心生悲凉,冷然地道,“即使是海棠所杀,也必有缘由,海棠无缘无故,为何要痛下杀手。”
抬起头,凌清洛与沈含植对望,两人心中所想,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