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植推开房门,环顾四周,富丽堂皇的屋内,玉石铺地,乌木作梁。
脚下的步伐放缓,沈含植又惊又喜,她果然在此。
“清洛---。”沈含植一声轻唤,惊醒了床上的女子,女子慌乱的起身,隔着纱幔,她看到沈含植朝着她,步步紧逼。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清洛,你愿意吗?”七年了,他任她选择了七年,这一次,换他来选。
七年前,他甘愿当李茂生的替身,却换来她绝情地离去;七年后,他对她痴心依旧,可她仍是不给他机会。
七年,他在闲云山庄等了她七年,这一次,他再也不会放手。
床上纱幔轻拂,凌清洛咬唇不语。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以吗?她与他之间,还有一个赵慕雨,怎能白首相携。
“清洛,告诉我,你的心中,可否有我?”沈含植清润的声音,轻柔苦涩,“清洛,为何不说话。”
凌清洛抬起头,眸中湿润,决然道,“沈大哥,我们此生有缘无分,你走吧。”
情早生,缘太浅。
沈含植心痛难抑,疾步上前,隔着纱幔,与凌清洛咫尺相望,温热的气息,流淌于纱幔之中,分不清是她,亦是他。
“既然心中不舍,为何要几次离开,让我苦苦相寻。”隔着纱幔,沈含植的手,慢慢地抚上她绝美的脸颊,轻缓温柔。
“不要说,”沈含植用手捂住凌清洛的丹唇,他怕,她一出声,他就再也没有勇气,向她坦然相告。
沈含植起誓道,“在下沈含植,愿对清洛守身如玉,不管她是否要我,此生,如影而随,永不相弃!”
话音刚落,沈含植挪开手,俊脸通红,深埋于心底的誓言,今日被小念生一逼,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倾吐而出。
凌清洛泪盈眼睫,呆呆地望着沈含植,不敢置信。
恍然忆及,当年她容颜毁尽,苏城江岸,他说,‘清洛,你要勇敢地活下去。’
府衙狱中,他说,‘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今日他说,只愿对她守身如玉,那么他---,‘凌小姐,沈颜儿可能并非师父亲生?’小石头的话,又一次浮现在凌清洛的心头。
“颜儿的亲生之父,是谁?”沈含植一时呆愣,她怎么扯到颜儿身上了,这个女子,果真难以捉摸。
凌清洛笑了,倾城的容颜,愈加地妩媚动人,沈含植虽未应答,但她从他的神情中,已然知晓。这些,足够了。
她不曾相问,他亦不曾相告,竟然因此错过了七年。可是,若非这七年,她又怎知,她也渐渐地爱上了他。
“你都知道了。”颜儿之事,除了李茂生问过他,再也未有人提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