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壶香片。”
“来勒~”
玄贞看着对面的周全,手指顺着杯子的杯沿绕了一圈,眼皮也不抬。
“部署好了?”
周全诚惶诚恐地回答道:“您要的人都已经找齐了,聚集在城郊,随时听凭您的差遣。”
玄贞漫不经心点点头,“这时候想必参你的顶头上司的折子已经写好了,到时候找个不相干的人递上去,你就等着好日子吧。”
“谢娘娘成全。”
玄贞眼眸中锋芒毕露,“都是自己成全自己的。”
周全点头称是,一壶暖茶未敢喝一口。
“喝吧。”玄贞看着周全大气不敢出的样子,笑了笑。
“是,是,谢娘娘赏茶。”
玄贞看着周全的书生模样,既然大家都是假仁假义的刍狗,别人不屑于使的手段,自己使了,被人算计了也就怨不得。
门口一阵风吹来,玄贞望去,见一名身型高大健硕的人背了个箱子进来。
是胡弗。
“你先回去吧。”
周全应声而出。
胡弗背着一个大木箱,那巨大木箱两边用布匹拧成了两股绳,牢牢的绑住了箱子,捆在他的双肩上。
玄贞见到他,挑起眉笑了,道:“公子这里是什么货?可能让在下看看?”
胡弗呆了呆,下意识的反手罩着箱子,本能的露出一个防卫与保护的姿态。显而易见的拒绝。玄贞一愣,毕竟这还是胡弗第一次对她的话表露出这种神情,立刻就觉得蹊跷。
脸上却没露出什么,仍是淡淡笑着,道:“看来公子宝贝的很,若是有市无价的货,在下也买不起,叨扰了。”说着出门回府了。虽是没说什么,胡弗却觉得他有些不悦了,将背后箱子解开抱到身前来,稳稳抱住后,胡弗喃喃一句:“他不是货,我怎么给你估价么?”
因惹得娘不高兴,胡弗略有些沮丧的跟在玄贞后面,慢吞吞的走着。
二人别别扭扭地回府,到了晚间,玄贞吃晚饭出来散步,见他们侍卫一同,这人又将箱子抱来了,放在一旁的凳子上,吃饭也不松懈对箱子的看守,心里就更好奇了。随他一起好奇的还有好些人,都是随着玄贞一同出宫的侍卫,因为胡弗是玄贞的亲近侍卫,感觉官就比他们大一些,也就不好随意发言,只是一直忍不住拿眼角瞥,眼里神神秘秘的,偶尔交头接耳,姿态其实是正常,在胡弗看来却是鬼鬼祟祟。终于在有人试图对那箱子伸手摸一把时,胡弗的不悦爆发了,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拍,冷声道:“碰一下我就剁了你的手,信不信?!”
他说的实在凶狠,且有三分蛮横之气,惹的那动手动脚的军士也动了气,立刻回道:“摸一下怎么样?坏了不成?”
胡弗沉下脸,“不怕死你就摸。”
话激到这里,已经说不下去,那人伸出手就要摸。胡弗一把擒住他的手,用力勒紧,屋子里登时响起指节的“噼啪”声,那人连忙冲玄贞喊:“皇后!”
此时玄贞一路慢慢走过去,仿佛什么都不曾看见一样,直到那人呼救了,才偏过头,问一句:“喊我吗?”那人额上流下冷汗了,胡弗也看向他,却没放手。余下侍卫也都看着玄贞。
玄贞这才轻描淡写的道:“看来是还是这里有尊卑,知道本宫是皇后。”
她的语气轻柔异常,仿佛被卷入事件里无辜者的低喃,眼神却是冰冷的,宛如刀片般朝两人扫去,刀刀见血。
立时就松开手,像是演练多遍了似地,屈膝往下一跪,抬头挺胸很大声的说:“属下无礼,请皇后责罚。”
他的转变太快,那腕骨脱臼的军士呆了一呆,等对上玄贞的视线后,打了个寒噤,也跪下了。玄贞看了他们一会,理了理发髻,才道:“非礼勿动,家中爹娘没有教过吗?旁人的东西,擅动就该罚。”又道:“不论在宰相府还是宫中,不论有多大事,你们都是袍泽兄弟。岂能动不动就厮打起来?来日若是遇刺客,唯一能救你的,只有你身边这些同伴。别以为自己厉害就可伤人,你能伤的只能是自己。”
玄贞说:“听明白了?”
单膝跪着的那两人同时应诺:“明白。”
玄贞说,“接好骨,吃饭。”
胡弗又替那人接好脱臼的骨头,重新坐回去,老老实实的低头继续吃饭。余下人,也都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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