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完之后,就放到一边,继续看下一本。
直到深夜,方才沐浴更衣,她自己将胸乳和腰肢上的纱带解开,露出的那截细腰和双乳上因为药油和香汗而闪闪发光,经过体温上升後自然催发出的香气萦绕屋内十分好闻。
此乃南夷香体秘药,名曰绛小桃。
是借取了南夷虫师用来千里追踪本族叛徒的药方改良而成,因为当年舞姬绛小桃偶得此方,催发了自己的体香,在一次给皇帝献艺时吸引来了百余只蝴蝶而声名大振,尽管後来被善妒的妃子所害,但是这个药方却将她的芳名流传下来了。当年攀上龙床就是用这种方法,让如今的帝王一闻到就兴致大增。
玄贞扬起微微上挑的眉目,露出森森的笑容。
当年摄政王要把自己许配给夷族的王子,那王子都已经五六十,茹毛饮血,喉头流涎,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恶心。
于是方才出此下策,在深夜摸黑入太子的寝宫,算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赌局。
从宫人的轮值到时间的把控,一步步的铺排下去。
脸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心思都牢牢算计。
终于得偿所愿。
明宪拉着当时啼哭不已的自己,跪在雨中求摄政王:“叔父,明宪今生,非宣真不娶。”
文宣真永远都记得摄政王那玩味的眼神。
文宣真明白。
自己终于成为十二岁那年最看不起的那种人。
以色诱人。
可是面对老奸巨猾的摄政王,那时候的宣真除此以外,别的出路都被堵死。
“你哥哥正在升迁的紧要关头,你不会连累他的前程吧?”
“你母亲可是要面子的人,你觉得她会来求我?”
“至于其他人,谁会自己跳入火坑来救你?代替你出嫁?”
文宣真那时候方才觉得,自己是没有朋友的。
所以冷静下来之后,一切就开始筹谋了。
或者说,早就开始筹谋了。
只是缺乏一个时机,时机一到,自己都没有想到可以这么得心应手。
这般精于算计改头换面成为玄贞皇后的她,可对于那妖,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所有的伎俩,都那么愚蠢,被一下子看透。
玄贞缓缓从浴池里走出来,将自己的头发一丝一缕慢慢擦拭,玉色的柔荑在黑色的发间来回,细长的双腿通透如玉,一步一步,带着水珠逶迤开来。
“来人,替本宫更衣。”
几名女官应声而入,手捧各色亵衣、珠粉、痰盂、巾帕等物,静默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
一名女官将她身上水珠细细擦拭,眼神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深意,转到身后,手慢慢抹上她的脖子。
电石火花间。
“抓住她!”
那名女官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匕首无法刺进玄贞的脖颈,眼神迸出恨意与不解,哑然失笑。
“果然,坏人得不到报应!”
依斐站在她身侧,手掌紧紧握住那柄匕首,手上的鲜血不断飞溅出来。
“你们给我退下!”
宫人们如临大赦,悄然退出门扉,几位御林军押着那名女官,眼神示意:“该如何处置?”
皇后毫无温度的语气摆了摆手,“老办法。”
“遵命。”
“等等,我怎么从没见过你?”玄贞看着那年轻侍卫,为什么他眼眸里暗流涌动?
“卑职是新来的,名为胡…。弗。”
“哦?新来的?”玄贞看着镜子里投射出的脸庞,微微一笑。
“是。”慕容斐抬起头看着端坐在上的玄贞,一袭银红色袍子随意披在身上,发髻上的步摇闪闪发亮,背朝着他,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举手投足,大气尊贵。
却也满是疏离。
“你下去吧,今夜辛苦你们了。”玄贞对着身边的女官挥挥手:“赏。”
胡弗手捧着重重的金子,一直保持着那一分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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