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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十四郎,还请爹爹多多留心一些,莫要听之任之,若是走了歪路岂不可惜?”
程氏赶紧起身又福了一福:“娘娘日理万机,还要费神牵记家中人,臣妾惶恐。”
这最后四个字还是特意请教了杜氏才学来的,用起来十分顺溜。
赵栩笑道:“可还有第三样要说?”
程氏小心翼翼地道:“启禀官家、圣人,这第三按理臣妾不当说,但出嫁从夫,郎君有令,臣妾只好说了,臣妾惶恐。
郎君也常去探望二房的侄子们,多加照拂。
若是七娘嫁个读书人,也总能看顾到他们一些,盼着他们能支撑起二老太爷的门庭,也不枉二老太爷当年的救驾之功。
至要紧的,还是不能落了娘娘的面子。
毕竟这一笔写不出两个孟字来。”
至于让皇帝面上也有光这话,是孟建混不吝喝醉了就胡言乱语,万万说不出口的。
孟妧轻叹了一声,叹的是家中那位爹爹似乎终于像个一家之主了。
那前两件有可能出自程氏的主意,但这第三件却只能是孟建的真心话。
她正思忖着朝中有什么合适的从五品以下的年轻官员。
赵栩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笑道:“今年礼部试,赐进士章衡之等二百六十五人及第,一百三十七人同出身。
岳父能这般想是好事,不如从中细细挑选一二,也能结门好亲事。
岳父能在这事上不糊涂,可见是真学会为皇后着想了。”
程氏心中大喜,也来不及咀嚼皇帝最后那句话的深意,深深地福了下去:“臣妾叩谢陛下。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孟妧轻叹了一声,叮嘱道:“官家一片苦心,还请父亲母亲切记,不可仗着皇亲国戚慢待这些国家栋梁,也不可勉强。
即便是那未成亲的,若家里有人等着,也万万不可夺人所爱。”
程氏笑道:“娘娘放心便是,孟家好歹也是书香世家,怎会做出这种事来给官家和圣人添堵。”
***
眼看时辰早过了,尚仪女史急得一头细汗,见皇帝开始用樱桃了,成墨递了颜色给自己,便赶紧上前行礼,请皇后回大次。
赵栩搁下樱桃问道:“今年大次里还是安排的四十岁以上的外命妇么?”
“禀官家,还是照着旧例安排的,都是四十岁上的外命妇,历来都陪着娘娘的。”
“我陪着皇后去大次罢,也给大娘娘小娘娘们请个安。
皇后身子不适,稍后随我回福宁殿用膳。”
赵栩说得认真,已携了孟妧站起身来。
孟妧还没反应过来。
她哪里身子不适了?这宫宴她不出席,岂不惹人非议。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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