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这几日也一直没有松口应下这事,她j□j了秀儿好几日,为的是让她能够给赵大媒一个好印象,像她这样身份的人,若在妇人圈子里,夸秀儿一个好字,秀儿以后在后宅圈子里的路就好走许多。见这小两口还呆呆站着,忙嗔道:“还不快过来谢了大媒。”
两小儿忙欢欢喜喜地一同拜谢了。
又闲说了几句场面话,张逸到底是男儿身份,赵大媒虽是个妇人也不好久留,沈夫人也有心,拿了话儿把两人打发了。
得了令,早就想单独相处的两人很识相的告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了房门,大大舒了口气,沐秀儿和这去一样,先仔仔细细把人打量了个遍,又拿了巾子帮她洗脸擦手,累不累,饿不饿,外头辛苦不辛苦的一长串问话。
张逸一擦完脸,先凑过去,在那一张一合的小嘴上啄了口,堵了她的声,趁人没缓过来,拉着她走到了桌边上:“这是我给你买的嫁妆,你瞧瞧称不称心。”边说,她动作飞快地打开了包袱,将几个一一取出,并排放了,挑了其中一个打开,一串玛瑙手串现于眼前,“你喜欢不?我挑了半天,就觉得这个颜色配你最好,来你试试。”说完就直接把人的手拉过来,给套了上去,左右细看了看,接着又拿了另一个花簪,“这个上头镶的是翡翠,你别看它做得小,这样的越是小巧越显精细,而且,这样式就这么一件儿,以后你带出去,保准人人都羡慕你。”忙不迭,就要为秀儿插上,刚要动手,就瞧见她黑亮的发丝间,插着一只镶着石榴石的新簪,她奇了,问道:“簪子是?”
“是娘前儿给我的,她给了我一整套,其他的几件,我收到柜子里了。”沐秀儿边说,边细数了数桌上的盒子,大大小小竟有十来个,每个盒子里放着的都是她看都没看到过的首饰,不竟咋舌道:“你买了这么多?”
“我都还嫌不够呢。”张逸不以为然,“还是时日太急了些,只买到了这些。”说完她又回头一笑:“反正,咱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以后我给你慢慢添。”
“哪用得着那么多,光这里儿的这些,我怕是就带不完了。”这几日,沈夫人也教了她一些穿衣打扮的搭配,她明白将来成了张逸的妻,这些首饰绝对缺不了,可骨子里的那份节俭性子哪是这么容易丢的。
张逸知她性子,也不想改变什么,笑道:“买都买了也不能退,再说了,这黄白之物赚了放着不花那就是个死物,我喜欢看你漂漂亮亮的,看你戴着我给你买的东西,这样我汲汲营营,才值当,这份心,你该比谁都懂的。”
沐秀儿自是明白的,她总想为自己多置办些东西,就如自己总也想为她多做些什么一样,轻点了点头,不去说扫兴的话,也跟着一起看首饰,眼儿一扫,瞧见放在一旁,还没打开的一个小包裹,伸手去拿:“怎还另外再包一个包儿,里头是什么。”边说边解。
张逸见是这个,神情微有些不自在,见沐秀儿已经把包布打开,抿了抿嘴指着其中一个道,“这里头是顽二点了名,让买的金镯。”
盒子盖已经被打开,红色的锦绸上,放着一只金灿灿份量实足的镯子。
乍听到顽二两字,沐秀儿的手瞬时定住:“你遇上他了?他没对你怎么着吧。”
张逸轻摇了摇头,虽然不喜顽二,但有些话还是要本着良心说的:“他从顺子那里知道我的身份,打马连夜追上了我,买嫁妆都一直跟着,刚到门前时才走的,”说到此处,她语气不竟透出一份无奈来,这几天真是没少受顽二的气,这货和以前似有些不同更难缠了,“他说过几天再正式过来,给你添妆,还要给你送嫁呢第一毒后全文阅读。”
沐秀儿一时无语,她知道顽二的脾气,还是多问了句:“你答应啦?”
“哪能不答应。”张逸朝她做了个鬼脸:“我又打不过他,走时他还拍了我一把,”指了指肩膀:“怕是青了。”顺带黑那货几句。
“你怎不好早,快让我看看。”沐秀儿一听说她可能伤了哪还有心思管其他,就要脱衣服察看。
张逸目的达到,嘿嘿一笑,让了下,摆出撒娇模样:“我没事,冬天衣服厚,刚才吓你呢,”怕她当真要当场扒了自己的衣,忙岔开话头:“顽二要去就去吧,他说要以大舅爷的身份,这样也好,让人知道你娘家也有难缠的人,以后省些麻烦。”
沐秀儿信了她的话,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对顽二,她也是毫无法子,只能算了,伸过手,把那放着金镯的盒子关上,指了另一个:“这也是他吵着要你买的?”
提及这个,张逸表情就比较复杂了,要不说天下就有那么巧的事,到了白水都能遇到方锦阳,那顽二见了他,夸耀似地说了一通,把她的身份说得富贵无比,直接拿话狠狠地损了方家一家老小,本以为只是一场偶遇,没想到,隔了一天,他跑到客栈求见,送来了这么一份礼,说是给秀儿添妆,接着又和顽二一样,说了好一通话儿,竟然竟然都差不多,千万别负了秀儿,不然等他有了功名,绝不放过他,自家媳妇桃花重,可苦了她,默叹了口气:“这是锦阳给你添的妆。”
“你还遇上锦阳了?”比之问及顽二,沐秀儿口气要柔了许多。
“嗯,说是去访师,赶巧就遇上了,你打开看看吧,他说里头的东西不贵,但都是他用自己挣来的钱买的。”张逸答道。
沐秀儿听她这样说,犹豫了下开了盒子,一块小小的玉石静静躺在里头,将它拿起握在手里。
“这是块暖玉,还当真算不得好,质地只是普通,看样子确实是他用自己的钱买的。”张逸实话实说。
沐秀儿心里微有些堵,她还记得,那会儿已入了秋,方婆子让她给全家人洗衣,冷水冻得她手都没劲儿了,指尖冰凉握不紧,被锦阳发现后,他红着眼说,将来等他出息了,就买一块暖玉,让她握在手里,就不会再冷了。鼻头一下有些发酸。
张逸见她低头垂眼,握着玉,声也不发,比之顽二她更醋方锦阳,一伸手,把人抱到了怀中,紧紧拥住,唇贴着她的耳廓,身子轻摇:“怎么办哦,那么多人对我家媳妇虎视眈眈,我可得对她更好些,看得更牢些,一辈子都不放开。”
心底生出的那一丝小小情绪,被这半真半假,醋味实足的话一扫而空,唇边扬起了幸福的笑,沐秀儿凭着感觉把玉放到了桌上反手将人抱得紧紧。
温存了好一会儿,张逸才松了手,她把桌上的暖玉重新放到了盒子,盖好后和装着金镯的盒子摆放到了一处,“来来,我们再试试其他的。”
沐秀儿哪会不懂她的小心眼,索性走到一边,拿了铜镜过来,再坐到桌边,等着她亲手为自己打扮。
张逸乐得合不拢嘴,正要挑首饰,忽地想起一件事,问道:“秀儿,封姨呢?怎么不见她?”
“你走后第二天,她就出门了,听娘说,好像有个急诊儿要她过去。”沐秀儿如实答道。
“咦,赶在这会儿过去了?”张逸下意识地念道了句,重又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家媳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