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吉吉脸色铁青,以为是肠胃不好所致,便改了狠话,只说:“香姐,人的姻缘靠的是机遇,令妹的姻缘只是来得晚些,缘分到了自然就顺理成章,不必太过顾虑。”
“恒久,我可不信姻缘,算命先生还说我将来大富大贵呢!吉吉是长得过时,不过,这枣子甜不甜,得尝一口才知,光看表面,哪知是甜的,还是酸的。”阿香抓住了男人的心理,想强夹硬塞。
吉吉不乐意了,急红了眼,轰然起身,:“姐,我肚子疼的厉害,我先回去了。”说完,也不看恒久一眼,其实是自打用餐到现在,也没看他一眼。
踩着短筒马丁靴,吧嗒吧嗒往外走。
恒久到底是没感情经验,以为小姑娘爱死了他,遭到埋汰,赌气走人,内心竟然有一丝丝的内疚。
再看看吉吉离去的背影,那双小腿,小胳膊,和甩来甩去的高马尾,高腰的印花短裤,衬得那微笑的臀线,很突出。加上毅然决然的气势,对比乡下人,又有天囊之别。
心里不免又沾沾自喜,被一个女人惦记,对方还非他不嫁,丑是丑了点,气质很突出。
见妹妹赌气的跑了,阿香踩着高高的细跟的单鞋,咯噔咯噔地跨着大步子,一路追赶,一只手搭在肩膀上,紧紧拉着挂包的铁链子,步子飞快。
看得恒久心惊肉跳,真怕下一秒,会一个跟头,跌倒在地上。
如此不同的女人,怎么会是两姐妹?
一个长着时下流行的白皮肤,古典脸,看似恬静,又似风似雨;一个生的土里土气,刀枪都镶嵌在脸上,骨子里却平静得如无风无浪的海面。
傻笑地摇摇头,招手喊了前台的咨客。
阿香总算是追上了疯子一般的吉吉,猛然又想起来,单没买,又喊住吉吉要在门口等她,转身便往回走。
走了一小段路,撞上了款步迎面而来的恒久,他右手捏着一张白纸黑字的长条单子,明显是付款时,收款机打印的纸条;他的左手食指,勾起车钥匙扣环,随着步伐,一晃一晃的,伴随着悉悉索索的铜锁声。
阿香赶紧停下脚步,用责怪的语气道:“哎呀!恒久,你怎么这样?说好的我请客,结果你又抢着买单。这样算来,我又欠你一顿饭,下次必须由我买单,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恒久挑了挑刀剑眉,勾起唇角,笑道:“谁买单都一样,别太计较。”接着内疚的看向门口处,对上吉吉孤零零立在夜色中背影:“香姐,拒绝令妹,是我本意,而非故意伤害,只能说对不起她了。”
两个人接踵而出,阿香挥了挥手,道:“唉!这感情的事,需要慢慢培养的。吉吉她,你尽管放宽心,天大的事,大不了哭一场,明天就好了,不用去管她。”
说着两人走出大门,见吉吉伸长手在拦的士,蓝色的士一辆接一辆从眼前驶过,没有一部车有停下来的意思,车窗内都坐了乘客。
气得她跺脚,身上又没手机,不然还可以叫滴滴打车。一刻也不想看到姐姐和那个恒久。
恒久见吉吉拦的士,便说:“我送你们回去,还坐什么的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