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几人说了半日,慕容雪请桑小娥为慕容恪诊治伤势。慕容恪咽喉所受外伤甚轻,“醉仙蜜”之毒都中得极深,好在“醉仙蜜”只令人四肢无力,并无损于真元,桑小娥为他服下几粒解毒丹药,虽不能对症,三五天内亦可望恢复如常。
忙到此时,大家也都累了。
桑小娥与秋梦悬心他们二人,也是一宵未睡,当下各自安歇不提。
风清扬睡了两个时辰,忽听得门外有喧闹之声,似有大队人马经过。
他瞿然一惊,坐起身来,抬眼看看日色,正是午时,日光自窗棂洒入,身上感到一阵暖意。
看看身畔,三女犹自香梦沉酣,各有各的妩媚,所谓春兰秋菊,难以轩至。
他心头掠过一抹甜意,只听窗外路上有人低声道:
“启禀左使,此地名叫邬家堡,距华山尚有二十里之遥!”
一个清朗的声音道:“知道了。通知众兄弟,全速前进,未时三刻之前要赶到华山!”前面那人答应去了。
风清扬听这发令人的声音甚是熟悉,口中喃喃道:“左使?左使?那是谁呀?”心念电闪,“啊哟!遮莫是日月教的东方柏?日月教怎会来到华山脚下?”
一念及此,不及多想,起身整理一下衣服,带上宝剑,推开门出了院子。
来到客栈大门之前,却见掌柜的,店小二还有几个投店的客人正扒在门上偷眼向外观望,身体簌簌发抖。风清扬咳嗽一声道:“众位请闪一闪,我要出去。”
那几人齐齐回过头来,掌柜的颤声道:
“你……你要出去?你这位客……客官不要性命了么?外头那班人凶得紧哪!”
风清扬微笑道:“我知道。”迈步向前。
众人见他身佩宝剑,虽然担心,却也不敢阻拦。
风清扬推开木门,才站在当地,一个人粗声粗气地喝道:
“喂!你这兔崽子不要命了么?大爷叫你们躲起来乖乖地不要出来,你却大模大样地站在这儿讨死!”
随着语声,一根蛇皮软鞭挟带风声向他面目击了过来。
风清扬瞧也不瞧,待皮鞭击到身旁三寸之处,双指一立,登时将皮鞭钳住。
那人运力回夺,可皮鞭便如生在他指上的一般,哪里回夺得动?
风清扬笑道:“你这位大爷管得倒宽,我站在这里,又碍着你甚么事了?”
双指一甩,那人身不由己,连同皮鞭重重撞在客栈门口摆着的石狮子上,当即晕了过去。
他一露这手功夫,身畔过去的日月教众登时大哗,立时便有十几人纵身过来,各挺兵刃,怒目相向。
风清扬正眼也不看他们,笑道:“你们是日月教下的么?谁带队?请他来见我!”
日月教众也非愚蠢之辈,有人见他这等派头武功,不知他有多大来历,不敢失礼,恭声道:“朋友是哪一位?”
风清扬微笑道:“华山风清扬。”这五个字在当今武林中不啻为一块避邪招牌,那十几人一听之下,脸色不由齐变。
问话那人上下端详几眼,不敢冒失,恭声道:“朋友既是风清扬风大侠,在下不敢擅专。请在此稍候,在下这就去禀报教主。”
风清扬闻言倒是一惊,失声道:“任兄?他也来了么?”
隐隐觉得既有任我行出马,此事定然非同小可。
那人飞奔而去,无一时,日月教大队纷纷停住,旌旗闪处,前头现出三个人影。
为首一个身材高大,离着几十丈也看得清楚,不是任我行更是谁人?
左右二人渐渐行近,看得清楚正是向问天与东方柏。
风清扬与任我行前番绝龙岭一战,已结下极深的交情,这时相见,禁不住心头一喜,快步迎上,拱手道:
“任兄别来无恙啊?向兄,东方兄也好,小弟得在此处与众位相逢,实是不胜之喜。”
向问天与东方柏连忙还礼,任我行一阵豪笑,抢上来握住他手,道:
“风兄,几月不见,风兄风采依旧,好啊!风兄,你怎地会在此处?”
风清扬见他喜欢得极是真诚,心头也不禁流过一股暖意,微笑道:
“我在此地并不希奇,我好歹也算是华山门下嘛!小弟正要请教任兄,几位怎么有此雅兴,来到华山,遮莫是游玩的不成?”
任我行放声大笑,道:“我也倒想如你一般逍遥快乐,四处转转看看,可惜俗务羁绊,哪里得这等空闲?
“实不相瞒,此次我是有事要上华山拜望令师兄与五岳派几位掌门的。”
风清扬心头一凛,对他们的用意已隐约猜到,脱口道:
“任兄此番兴师动众,可是为了贵教十长老失陷华山之事?”
任我行面上闪过一抹黯然之色,沉声道:“风兄果然一猜便着。
“前番我与风兄在绝龙岭斗战之际,正是十长老与五岳剑派比武之时。
“我原想十长老无论胜负,想要从五岳派手下全身而退并不为难。
“哪知十长老一去不还,这么久了再无音信。
“唉!也是我一时大意,对十长老的身手过于自信,估计不到五岳剑派的鬼蜮用心……
“风兄,你别见怪,我可不是说你……料想十长老已是凶多吉少,现下怕是连骨头也烂在华山上了。
“实不相瞒,这一次我便是要为十长老讨还一个公道。
“今日令师兄宁清宇接任华山掌门,五岳剑派的掌门尽集华山,正是大好机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