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捡到宝贝了,你的琴艺,我,从没来听过这么美妙的音乐。可以摘下面具让我看看吗?”
“大人,不用了,你不会想看的。”
“我现在可是把你当成一名乐师来看的。不然像我这种高贵的,咳嗯,怎么会来花街这种地方。”
“······好吧。”
“······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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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们进入花胥屋之后过了很长的时间,天空的色彩翻了两翻,气温逐渐变冷,昨天晚上甚至下起了绒白的细雪。
春奈拿着两盘饭菜进来,小心的放在桌上。两人的工作刚刚结束,晚餐也留到了很晚才用。
“我把饭菜拿过来了。”
月石没有回应,她垫着手壁伏在窗口像是在看什么东西。
“怎么了?”春奈走过去,然后就看见了她闭着眼睛睡着的样子。
“起来啦,你又和客人喝酒了吗?这是第几次了啊,那种事情,明明是没必要的。”
“嗯,嗯。”月石摆摆手。
“每次都只会对我哼哼。真是的。”
春奈没办法,只好先换下她的衣服,点起屋子里的炉子,边吃边等着她醒来。
过了一会儿,月石拧着眉毛悠悠转醒:“这是什么味道?”
“我们吃了几个月的饭的味道。”
“那么久了啊······”
“这是重点吗?!唉···这份是你的。”
春奈把那盘饭菜推过去,月石坐倒桌前看了看。
“抱歉,其实我刚才吃过了,和客人一起。”
春奈没好气的说:“又是那家伙对不对,你们还喝了很多酒对不对!”
“嗯,因为聊得很开心。”
“聊得开心就可以喝酒吗,你醉成这样子,如果他起了坏心思把你推倒了该怎么办!”
“其实已经······”
“啊!?你······”春奈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我,我的姐姐啊!你本来智商没有那么低的呀!我们现在已经不是游女了,你这样做,万一被发现了你以后的声誉该怎么办!”
月石还是眯着眼睛摇头晃脑的,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名声这种东西,无所谓啦。“
“他能给你赎身吗!?我看他的衣服就很穷酸。”
“但比以前的我们富有啊,能时不时来点我的名呢。”
“我们现在也不是那时的落魄样子了啊。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那种男人能给你什么啊!”
月石凑过来抓着春奈的衣角:“别这样,你要是都不同意,那我就没人可以商量了。”
春奈扭过头:“没商量最好,早点死了那条心。”
“姆······”月石见春奈一脸傲娇的样子,笑着嘟囔了几声。冷风从窗外吹进来,让月石打了个哆嗦。
月石倒上一杯热茶慢慢喝着。
“你还记得我一个月前说的吗?”
春奈皱起了眉头:“那不是已经被你自己否定了吗。”
“但我现在真的想出去,离开花街。”
春奈:“但我们里三十岁还有四年呢,那个男人也没钱给你赎身。你自己也常和我说,就算出去了就是死路一条,至少在这里我们还能活命呢。”
月石一笑:“不,现在我赚到的钱,已经够我在外面生活了。”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又打马虎眼!”
但是春奈知道,月石说话做事从来不会没来由,更不会打空话。
“上次那个说你是乐师的老家伙有再来过吗?”
月石:“啊?那家伙很早就没有消息了啊。”
春奈抓起月石的手:“所以我也拜托你了,安分的呆在这里吧。”
月石笑了笑,没有说话
但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决定了是无法保持现状的。
······
花街开始下大雪了,街上个个红色灯笼上都盖着一层纯白的细雪,盖下了那片红芒。
艺伎们却开始换上了还加艳红的衣服,众人簇拥着的花魁鹜姬更是在厚重的花魁和服前绑上了一个巨大的蝴蝶型腰带结。
春奈暗啐了一声,装作什么都不在意的游离在人群外。
今天好像出了什么事,老板娘迟迟没有出来准备关店,月石也是,不知道在楼上做什么,每周的这个日子,所有人都会到这里,月石应该是最懂规矩的。
“你听说荻本屋的事了吗,好像有一个人跟男人出逃了,最后被她们老板的打手抓了回来,已经被弄到街角店去了。”
“这几年怎么总有人不安分啊,让我们都被管得死死的,那种人真该死。”
“虽然抽成是多了一点······”
这些话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但结果都是千篇一律,没有人能逃出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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