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的浪子之心已昭然若揭,积极织造焦虑和对立,在无法动摇到正直者的黑点之后,就会积极挖掘他身边人的信息,好为真正藏在背后的获利人,或者叫做罪魁祸首开脱罪名。哦对了,忠良在他们笔下也会猪狗不如。他们总能挖掘到一些东西进行放大,而愚民又禁不起诱骗,登时煽风点火、谣言四散而起。”
闻言,吴雪呲声而笑,满脸轻忤讥诮之意,说道:“我知道了……这些似人非人,似狗非狗的玩意儿,不就是所谓的‘文贼’么?”
秋良也笑了,笑得很愉快。有些人模狗样的家伙,无论被怎么骂都是令人觉得愉快的。
他喟然长叹道:“跟那个组织的人比起来,鬼枭门所做的渗透和策反简直是小儿科,低效而高耗,直到今天能起到的作用还不如那个组织一条讯息能在民间引发的能量大……”
吴雪蹙眉询问道:“这个组织……究竟是什么?”
秋良说道:“西屏论社。当然就是字面意思,那地方有块大屏风,他们就在背面组成了社团。”
“西屏论社?”吴雪苦笑道,“什么鬼玩意……”
秋良笑道:“你说得没错,就是一群鬼玩意儿。只不过,常言道:‘最了解你的不是你自己,而是你的敌人。’最了解夏国的,未必是夏国百姓,正是这些或潜伏、或叛变的敌人。”
吴雪摊开双手,摒弃道:“我都能想到他们听到这些话时的脸色了。他们一定会说我们这是挑拨离间,一定会说居心不良,刻意引起矛盾。真是恶贼先告状,装得像是个无辜的好人,其实就是应了主人之命的猃歇罢了。”
秋良说道:“真正挑起矛盾的,正是这些人。只不过,他们潜伏在各个角落,且都是易容高手。你可知道,这猃歇,也是分为三六九等的。”
“哦?”吴雪笑道:“不知。”
秋良笑道:“在主人屋外面拴着链子的,是最低级的猃歇。你猜,它们的理想是什么?”
吴雪连连摇头,说道:“不知。”
秋良笑道:“猃歇对主人尤其忠心耿耿,是不会咬主人的,它们只恨自己不是屋内的猃歇。他们的理想就是成为屋内的猃歇。”
吴雪诧异道:“还有屋内的猃歇?”
秋良一拍手,说道:“怎么没有?”
吴雪苦笑道:“这……我倒是孤陋寡闻了……我不喜欢猃歇……”
秋良悠然道:“这屋内的猃歇,受尽主人的喜爱和施舍,有专属的小衣服和专属的窝棚,甚至还有专属于它们的名字,自然会受到屋外猃歇的妒恨。”
吴雪喟叹道:“既然如此,这屋内的猃歇和屋外的猃歇,又如何维持这种微妙的关系?”
秋良诡笑道:“欸,一看你就没有调教猃歇的经验。给它们各自的限量专属的好处,愚化它们,奴化它们,让它们感激你的小恩小惠,让它们只代表自己的小团体,让它们彼此对立。有其中这个高妙的平衡手把持着,问题自然解决,主人永远也不会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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