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良从兰儿身上收回目光,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姑娘很奇怪,就跟面前这个少年一样奇怪,但这种怪异的感觉却不知究竟来自何方。
历史终究只是既定的事实,还是稍加变动过的假象?秋良已经无心再去执着这些。他打消心头的疑惑,愁绪紧锁的眉梢这才消减了些病容,有了吴雪不曾见到的生气。
秋良缩回目光,笑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毕竟,毒皇窟和中原现在还是敌对的关系,若是被惠因看到我与敌子交谈,定会再惹事端。跟我来……”
说着,他撩起前襟,身姿轻健地朝谷外的林子里奔去。吴雪不待多想,便紧跟其后。飞速穿行在林间,身上披着稀落的月光,两旁的暗影极速后退,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半里地。
路上,吴雪问道:“毒皇窟,是怎么回事?”
秋良回答道:“我对这个组织也有些不了解的地方,它成立于何时,背后又有怎样的人物在操纵着一切,这些都不太清楚。”
吴雪讶异道:“那你们……如何跟上面联系?”
秋良笑道:“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一点。毒皇窟在夏国进行渗透和策反已十年有余,每次任务的交接和安排,都会有一位代理人。这些代理人或许是联系上掌权者的唯一路径。在之后,你便可顺着这条道探索,或许有一天能解开毒皇窟的秘密。”
说着,他苦笑两声,喟然道:“就像是今天,你的到来使鬼枭门覆灭了一样……”
听他也这么说,吴雪只有觉得些无奈,苦笑道:“我似乎很容易惹上不小的麻烦,无论我走到哪,哪里似乎就会出现问题……”
秋良笑道:“会疑惑也是自然,但你无须多想,这并非是你倒霉,而是你所面对的问题,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在面对。问题的产生从来都不是一时半会儿,或者说,现在的天下,到处都是不亚于鬼枭门般所作所为的问题。纵然是曾经心怀理想的鬼枭门,也还是因为毒皇窟的渗透而堕落了。当然,我也是造成这种腐化的罪魁祸首……”
吴雪喟叹道:“但你,始终没忘记真实的自己……”
秋良苦笑道:“也许,天下还有诸多类似鬼枭门的组织,我就知道其中最大的一个……”
“最大的一个?”吴雪困惑道,“这是个什么组织?”
秋良忖度道:“这个组织跟鬼枭门有所不同,它掌握了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武器……”
吴雪动容道:“最强大的武器……是什么?”
眼前的视野豁然开阔,秋良停下脚步,缓步走出森林。此地的月光如白练般皎暇,他步行在河流变边,像是一个夜晚的幽灵。
他缓缓道:“这个武器就是无耻之徒的笔杆子。再强大的江湖高人,也禁不起喝过墨水者的笔杆子。”
“笔?”
秋良点点头,说道:“那个组织已经背地里操控了夏国的民间舆论,时常散布、放大一些问题。他们拿手的就是转移矛盾,混淆视听,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事找事,有事噤声。当今夏国本没那么多毛病,就算是有毛病,也在一点一点整改。但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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