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雪君徽的眼睛让雪君徽受不了的心口疼,所以,他松开了抓着冷若浅的手。
“若儿。”看着冷若浅惨白的脸色,雪君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上前一步用力的将冷若浅拥入了自己的怀中,双手小心的放在冷若浅的后背:“瑶儿怀有身孕,毕竟是我的第一个孩子,若儿,还是不要多多的去打扰。”
头靠在雪君徽的肩膀上,冷若浅静静的听着雪君徽的话。
“雪君徽,我只是过去看看。”慢慢的,松开环着雪君徽的手,逃出了雪君徽的怀抱,冷若浅静静的看着雪君徽的眼睛,多么的美丽,却又如此的欺人:“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过去看看而已。”
“我知道。”拉着冷若浅的手,雪君徽轻声的答道:“只不过现在是关键时刻,心怀不轨的人大有人在,我也只是怕而已。”
明明是在担心慕卿瑶的安危,却又被说成是害怕自己被诬陷,雪君徽,你真的不愧是一国之君。
用力的抓着雪君徽的手,冷若浅道:“雪君徽,我也想要一个孩子。”
一个你和冷若浅的孩子。
愣了一下,这已经不是雪君徽第一次听到冷若浅说这样的话了。
“好……”走到冷若浅的身边,弯下腰,小心的将冷若浅打横抱起。
手环上雪君徽的脖子,头轻轻的靠在他的心口。
“身体好了,我们就要一个孩子,我凤朝的嫡子。”
没有说完,冷若浅只是闭上眼,仔细倾听。
“若儿……”抱着冷若浅,雪君徽小心的向着前面走去:“不要怪我在瑶儿面前如此对你,我也只是想要她安心而已,我的心里,有你。”
有你!
轻笑一声,环着雪君徽的手微微的收紧。
雪君徽,你可知一句有你,会让冷若浅付出怎样的代价。
不远的距离,雪君徽将冷若浅抱回了凌云宫,小心的将冷若浅放在床上。亲自低下头,为冷若浅脱去长靴,小心的揉着冷若浅的脚腕。
“不要同我置气,我只是太生气了,所以才会对你如此的粗鲁。”
“为什么生气。”抬起头,静静的看着雪君徽,冷若浅安静的问道。
“你不理我。”雪君徽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委屈,若那人并不知道雪君徽的本性,恐怕就这四个字便会被他所欺骗。
但是,在他面前的人是冷若浅。
“没有不理你,只是,刻意的保持距离而已。”勾起嘴角:“那个时候,你不也是这样打算的吗?在瑶妃的面前,保持距离。”
为冷若浅揉脚的手猛地一顿,抬起头,深深的看着冷若浅,过了一会儿,雪君徽才突然的一笑:“生气了?”
没有回答,冷若浅只是看着那一张脸,让自己如此眷恋的一张脸。
让冷若浅的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倾身向前,在冷若浅的鼻尖印下一吻。
“不要对我如此的疏离,我受不了。”
现在,雪君徽脑海中出现的仍然是冷若浅自称臣妾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样子。也许他自己也不清楚,明明是很正常的礼仪,为何出现在冷若浅的身上他会如此的难以接受。
“你看,半月不见,竟消瘦了许多。”伸手摸了摸冷若浅的脸庞:“这半月你也不见我,究竟在干些什么?”
不着痕迹的笑笑,雪君徽,这才是你的目的,不是吗?
“看看有什么方法能够将母后救出。”
雪君徽的母后,曾是太上皇最爱的妃子,却被南宫玲所陷害,所有的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包括太上皇也从未怀疑过。不过,这对于雪君徽亲眼目睹了全过程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而早就已经从千机阁知道了内幕的冷若浅而言,更是什么都不是。
“那你有想到办法吗?”双眼猛地睁大,雪君徽渴望的看着冷若浅。
盯着那一双眼,冷若浅轻轻的点头。
“给我时间。”
“好!”
后面又说了些什么,冷若浅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那日之后的第一次见面,雪君徽没有向她解释为什么那日要同出嫁之日一样离她而去,没有任何的解释。也没有真正的关心过她这半月到底过得如何,只是在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之后,放下了所有的防备。
冷若浅想起了她同无尽所说的话,只要他想玩儿,那么她便陪他玩儿。
可是,现如今,她早已经玩儿不起了,因为她冷若浅,已经没有了赌注。
一副残破不堪的身体,一颗早就不在身体里的心。
她还能够用什么来赌。
“瑶儿。”
“哥哥。”睁开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慕卿瑶低哑着声音:“我要她死。”
“瑶儿,她是我的。”
握紧手中的折扇,慕辰风坚定的开口:“她,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