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冰冷的声音让雪君徽适时的停下了脚步。
“你是谁?”疑惑的看着黑衣人,这种感觉很熟悉,熟悉得……
“是你!”想起不久之前见过的人,雪君徽不待一会儿就反应过来了:“怎么会又是你?你在这里干什么?这里的事情和你是不是有关系?”
虽然雪君徽不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和这样巨大的灭门惨案有关系,但是,在这个非常时期出现在这里,还是让他不得不怀疑。
突然,冷若浅转过身,直直的盯着雪君徽,今日,她并没有遮住自己的右脸,所以,在明亮的光线下,雪君徽能够轻而易举的看清楚她的脸。
“我很丑?”勾起嘴角,冷若浅看着雪君徽,不待雪君徽有任何的反应,冷若浅慢慢的向他走去:“看到我那么讨厌,真的很丑吗?”
“你……”
疑惑的看着冷若浅,雪君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呵。”冷笑一声,冷若浅深深的看了一眼雪君徽:“果然是很丑啊。”
摇摇头,然后提步要走,却被雪君徽一把给拉住。
“还有事吗?”
“你……”
“没事我就走了。”
“不是很丑。”
憋了好久,雪君徽才开口说了这样的一句话,轻轻的笑了。
“那你说,他会不会嫌我丑?”偏过头看着雪君徽,冷若浅问道:“我已经好久没有见他了,你说他会不会嫌弃我?”
雪君徽不知道冷若浅口中的他是谁,所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到的冷若浅,让他有一种深深的寂寞感。
“现在突然觉得好怕……”直直的看着雪君徽,然后,突然绽放出一个笑颜:“谢谢。”
说完,也不顾雪君徽有在后面说什么,毫不犹豫就离开了。放在身侧的右手紧紧的握紧,从指缝中可以看出点点的亮光,当冷若浅松开手的时候,可以看出这是一只银色的手镯。
是天莫悔送的那一只。昨晚,冷如浅在经过这里的时候不小心丢失的。
雪君徽直直的看着冷如浅离开的背影,好久没有反应。
“被她给骗了,我问她的问题竟然就这样给糊弄过去了!”过了好久,雪君徽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分明是问冷若浅为什么会在这里,怎么竟然被她给……
“下一次最好别让我碰上你,不然绝对不放过你!”
听到声音赶到后院来的慕辰风看着有些抓狂的雪君徽,不解的问道:“公子,怎么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雪君徽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点:“没什么,对了辰风,你有没有看见什么人从前院离开?”
摇摇头,慕辰风说道:“没有,公子,你是有发现什么吗?”
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最后雪君徽还是选择了隐瞒:“没什么。我想这里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别让瑶儿等得太久了。”
“行。”看着雪君徽,慕辰风知道他肯定是有什么东西瞒着自己的,可是雪君徽不告诉他,自己也没有追问下去的资格。
慢慢的从慕辰风的身边走过,雪君徽低着头轻轻的说道:“她到这里来到底是做什么的?她究竟有何目的?”
雪君徽的声音并不小声,所以跟在他身后的慕辰风也算是听了一个大概,心中微微有着疑惑,却没有表现出来。
“参见少主!”回到别院,逸桦谷的侍卫都已经整齐的恭候在了那里,跨步目不斜视的向着房间里面走去:“准备一下,半个时辰之后回逸桦谷。”
“是,少主!”
走进房间,慢慢的来到铜镜前,看着里面的自己,冷若浅轻轻的笑了。
不是很丑。
师父,也不知道现在的冷儿,你会不会嫌弃。
还有,冷长痕?昨日夏雷提起的这个名字,深深的印在了冷若浅的心中,自己的父亲吗?
也许吧。
手缓慢的抬起,来到自己的右脸上,不着痕迹的遮住自己的右脸。左手用力的握紧:“言落鹤。”
半炷香之后。
“少主,一切准备就绪。”
打开房门,看了看站在院子里的人,冷若浅说道:“留下十二骑,其他的人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是,少主。”
“走!”
“公子,这件事情回去之后要不要……”
看了慕辰风一眼,雪君徽玩弄着手中的折扇:“你认为,这件事情和我们有多大的关系?”
“这……”
“我们不过就是看看热闹而已,何必当真。”
“可是公子,这件事情太怪异,这样的组织的存在对我凤朝来说是一个隐患,若是不找出来。”
“行了,别忘了我这一次出来是为什么的,不久之后便是武林大会,到时候去看看便可知其中一二。”
“是,公子。”
多年来的锻炼,即使是只有十六岁的慕辰风也觉得这件事情并不是如表面展现出来那样的简单。
算了,还是到时候再说吧。
跟着雪君徽离开。
这是,沐晚城的官道上,一群黑衣人正疾驰着,在十二个黑人最前面的,竟然是一个小孩子。
扬起沙尘,一片萧瑟,就如她过去的时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