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少主已经到了谷口了。”空旷的大殿内,黑衣人站在言落鹤的身后,轻声的说道。
言落鹤微眯了一下双眼,将手中的茶杯放到鼻尖轻嗅了一下,双眼盯着前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轻声的说道:“请她进来。”
“是,谷主。”恭敬的一低头,黑衣人便出去了。
得到了允许,冷若浅便只身走进了大厅,目不斜视的看着言落鹤。
“参见谷主。”双手握拳,微微的低下自己的头,冷若浅淡淡的开口。
握着茶杯的手一紧,言落鹤从椅子上站起来,俯视着冷如浅,嘴角露出笑容,略带讽刺。
“十年了,再硬的心也软了,可是你还是不愿意叫我一声师父?”慢慢的走下来,向着冷若浅走去:“叫我情何以堪?”
没有说话,冷若浅只是恭敬的低着头。
来到冷若浅的面前,伸手抬起冷若浅的头,看着她右半边脸上的红印,瞳孔微缩,缓缓的开口:“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没有。”
“哈。”讽刺的一笑,捏着冷若浅下巴的手加大了力度:“冷儿,你说,我是该夸夸你,还是该如何。”
“想必谷主自由定夺。”淡定从容的开口,以不变应万变。
松开手,直直的盯着冷若浅,那脸上的红斑,还是有些刺眼啊。
突然,言落鹤幽幽的说道:“果然是我看中的人,有胆识,而你,也有那个资格。”
“这一次的任务你完成得很成功,我也不是一个冷血的人,十年没有见过你师父了吧,今天,就让我带你去见见他。”
猛地抬起头,冷若浅不敢相信的看着言落鹤,张了张嘴,却仍旧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她突然想起了在沐晚城的时候收到的那一封言落鹤的亲笔信。她一直以为……可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真的了。
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言落鹤竟然要做出如此绝情的事情。
“怎么,不想去?”挑着眉,环胸的看着冷如浅,言落鹤勾着嘴角:“我还以为你会很激动,看样子是我猜错了,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算了。”
“莫悔这十年来,可是很想你啊。原来你连见他都不愿意,也好,就让他一个人待在那里。”
“不要!”冷若浅有些急切的说道,在看到言落鹤略带戏谑的目光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又上了当。
走上前去,拍了拍冷若浅的肩膀:“回去准备一下,半个时辰之后来找我。”
说完,言落鹤便走出了房间。背着身,冷若浅没有看到他不屑的眼神。
其实,冷若浅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在时隔十年之后,见到天莫悔竟然是这样的一个样子。
她一直都记得那一天,天莫悔说要带她走,而她放弃了那个机会,她以为那样对两个人都好。冷若浅可以安全的离开这个地方,可是,终究没有想到,言落鹤竟然是如此心狠的身份。
看着那个人,她很想开口,却知道,现在的自己不能有任何的动静,如若不然,天莫悔一定会有危险。握紧拳头,冷如浅直直的看着在院子里躺着的人,日光下,他的脸色是那样的苍白,眼圈泛黑。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有任何的话语,转身便离开。言落鹤说她绝对不能够让天莫悔知道她来看过他,也不能够有任何的举动,如若不然……
有的时候,冷若浅真的想要好好的大笑一场,笑她的宿命,笑这可笑的命运。到底是天莫悔毁了她,还是她毁了天莫悔。若不是天莫悔曾经做的事情,她不可能掉下悬崖,然后她也不会到逸桦谷来。若不是因为她掉下悬崖,天莫悔也不会再一次回到这里,然后,过上这样的日子。
他是天莫悔,却被关在了这里。他们两人,是不是注定了牵绊?冷若浅有些模糊了。
抬起头,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的眼泪不掉下来,闭着眼睛,想象着回忆中天莫悔的样子,不甚清晰,却依旧记得。
冷若浅觉得有些东西不对了,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时不时的想起天莫悔,也不知道看见天莫悔这个样子为什么会如此的心疼。她只是告诉自己,她不舍得,但是,之后的她才会知道,原来今天的感觉是为了什么。
不过那个时候,已经晚了。她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看着冷如浅离开,言落鹤将双手背在身后,然后加快脚步追上了冷若浅。
“怎么,才来了这么一会儿就要离开?你要知道,下一次再看见他,可不知道是要什么时候?”
冷若浅猛地停了下来,偏过头,抬起自己的头,直直的看着言落鹤。那眼神,是这么多年来,言落鹤第一次看见冷若浅用如此凶残的目光盯着自己。
就像是要将自己撕毁一样的凶狠。
原来,豹子也有被自己惹毛的一天。
静待着冷若浅接下来的动作,言落鹤的心中泛起了不知名的感觉。
“究竟要如何你才放过他。”握紧拳头,冷若浅努力的克制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除了忍,还能够做什么?
“半个月之后,会有一场武林大会,我要你去参加,然后,跟着冷长痕回将军府。”
冷长痕?这是冷若浅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了,这个人真的就是她的父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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