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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皇叔说陛下应该多多休息,奴才已经按陛下的要求,将折子交给皇叔。”
“恩,上饭吧,皇叔应该办妥了,稍后朕要与皇叔畅饮!”
清越皇叔,常年居住山野水田中,不问朝中政事,清脱洒俊之人,清越皇叔按排名,还是和恒康帝国上位皇帝一个辈分,诞生时比恒康帝还要晚了十个年头,这样算来,如今不过三十出头。
单单担了皇叔名分,就逃脱不了宦海沉浮,宫廷琐事,清越手里拿着恒康帝写好的折子,两张薄纸,如今只觉的手上的重量沉甸甸。御花园里晚霞高照,点点橘黄打得人都觉的心里沉闷。
归云来时,就看到清越皇叔在一片花丛里来回踱步,这个平时不问朝政,自在闲人的皇叔,今个怎么变了个人。归云笑道:“皇叔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嫌弃晚辈归云迟到了!”
清越皇叔抬起头,看着这个因为二十年前旧事倍受恒康帝宠爱的宝公主,想起折子里那个名字,就觉得心里一阵恍惚。命运弄人,该是这样了。
归云跟着清越走上亭台,说不出什么滋味,直觉皇叔这次回京,心里承担了太多的心事,没了原先的不羁。“归云,花神节就要到了,你觉得进今年的花神节该如何过?”
归云心里疑惑,眼睛里随之带出了不解,清越紧紧盯住的她的双眸,内含一份小心,是宫中过惯了的狡黠敏感,归云生在皇宫,长在皇宫,自然避免不了骨子里的性情。“皇叔,这是应是礼部办的事,皇叔不会叫归云来就是谈这事?礼部不知,也应请示父皇,怎么也轮不到归云操心!”
清越皇叔背于身后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春风卷起衣角,锦绣的服饰在风中猎猎飞翔,他转过身,眼眸明亮,有他的睿智:“如果这次是你和燕馨必须有一个人要出嫁,你去还是她去?”
归云瞪大眼睛的向后退步,不相信的看着清越皇叔,叹息:“父皇这是定了吗,为什么要是燕馨,换位公主不可吗。父皇有那么多的公主。”
清越仔细思索,捡最重的要事谈起,他当然知道恒康帝其他公主,只是他有他的目的:“西南战事打得急,前线连连吃败仗,你父皇是没有办法,燕馨是皇后所生,地位高贵,自然身份不同,西南地险,云溪王爷,你父皇是势在必得。他不允许任何一个藩王势力做大!”
归云落寞的退出亭台。战争惨烈。恒康国的公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黎民百姓去送死。只是难道非得用一辈子的幸福去换一时的安逸吗?
清越一句话堵在嘴边,手里拽住折子,看着远去的瘦弱背影,不再说话。“恒康帝最后批示,这在花神节结束之前,不可走漏风声。”
归云深深记得那句话,心里矛盾之极。父皇说让她促进云溪和燕馨多多接触。父皇说,一切以国事为重,不可存儿女私情。
清越皇叔回到宫殿,看着满桌子的肉羹佳肴,静静的走到座位旁,面对着恒康帝:“这是前线来的战报,小胜,李威将军稳住了形势,事有缓急,你还要这么一意孤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