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怎么破了?”白隐菊托着染墨长裙,歪头看着她,转眼看着景亭笑道:“那是我们在柴房认识以来我觉得又一个开心的日子。因为那天我们共同走过了夫妻路,一步一脚印,踏踏实实的盘步山顶。开始我前他后,后来我后他前,那时,我就知道你是要带着我走了。这回我又迷路了,你可愿再带我走?”
梅雨道:“小姐,你对着景亭说什么话啊!它听不到你的话,听不懂你的意思。”
白隐菊悲哀道:“是啊,他听不到我的话,他再也听不到我的话了,他也不愿听到我的话了。可是这么美的话,这么真心的话,我不对着景亭棉帘说,我又能对着谁说啊。我想他可以听不到我的话,可以不愿听不到我的话,但他不能不懂我的意思。他给了我希望,他给了我承诺,他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不听不愿听我的话。”
白隐菊泪水滑下眼角,静静走了上去,解下身上的腰间臂腕处的淡蓝色飘带。伸手撩起棉帘,一步步拾阶而上。将飘带轻轻放在石台上,回转身来,抬手放下棉帘,托着一地染墨长裙,想着那间纸糊的窗户,红烛下郎情妾意的画面,不自觉绕着抄手游廊,细细寻去。她不想等了,她想问他个明白。她到底哪里不好,配不上她。
梅雨急道:“小姐你走慢点,你这是急着干什么去?”
白可人停下急行地步伐,看着她,半晌,眼睛盯着地上破碎的烛影,抬起头来,嘲笑道:“我还能干什么去?不过去找个曾经的过往。拾起那些被人扔下。不屑一顾的往昔。”
梅雨道:“小姐,不要这样说。让梅雨听着怪心酸的。”
白隐菊苦涩道:“我再也不敢大言不惭地,向那天在柴房里大声告诉他:‘你走不出自己的心里阴影,看不到我的好。’”梅雨道:“小姐!”
白隐菊倚着栏杆,继续道:“他走不出自己的心里阴影,看不到我的好。我原来一直这样认为,现在我才发现,是自己走不出他给我的心里阴影,想问问他,我倒底哪里不好,让你看不到我的好?”
梅雨道:“小姐,你很好!何必妄自菲薄呢!”白可人仰着头,看着游廊处挂着的灯笼,笑道:“好像很难呢!”
她站起身来,拖着一地的长裙,继续走去。
屋里漆黑一片,白隐菊看着未锁的房门,欲要推门进去。天黑了,夜巡从屋里走出,挡在白隐菊的面前。道:“隐菊小姐回去吧,姑爷已经睡了。”白可人自嘲道:“睡了,我晚饭还没吃呢!他就睡了。他可睡得着?”
夜巡低头道:“隐菊小姐,如果没吃饭,属下这就给小姐准备晚饭,小姐还是会厢房里做着吧!属下一会儿就会准备好饭菜。”
白隐菊笑道:“我怎么今天才见到你,好像原来没见过你,也许你不知道,我从来都没主动和佳城一起吃晚饭,天才刚黑,他怎么可能睡得着,你告诉他一声,我想他也是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