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没有反抗,像是定住了,一把拉倒比目做于身旁:“都是我的不对,你看这块玉就当做我的赔礼,还为那句关心则乱。”
比目一把夺过和田美玉,没留心他的话,细细观赏起这块玉。放入眼中,对光瞧瞧,放在牙中,咬咬,感受它的真实性。哥哥看在眼里喜在心中。
白可人心想,刚才还闹,这回又喜,孩子心性,那个铮铮好男儿,铁打的筋骨威风凛凛的两人上哪去了。
哥哥亲近比目身前,将刚刚折过的梅枝凑到比目鼻尖,刚刚一幕又出现了。“比目,有时觉得你比这花还要招人喜。”
比目不理他,“我怎能和花比,你有我这样一位知暖知寒的副将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夺过他手中的梅花,甜甜一笑:“记得当初,你纵马飞身,落于地上,身边七八个武士都不是你的对手。”
“是啊,你初出茅庐不怕虎,看不惯我的意气风发,英勇矫健。”
“错,是得意忘形,小人当道。”
“好,看不惯我的得意,你飞身近前,真刀真枪和我比起来。我一看你脸上那股倔劲,就越战越勇,非要挫挫你那傲骨!”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我脖子到现在能还有这道疤痕!”
哥哥斜倚着树,手搭在比目肩上,作势要扒衣领,比目一怒:“外,色鬼,你要干什么?”
“我只是想看看,那道疤痕下去没有。我这叫关心则乱。不过我庆幸那道疤痕打出了这么一位英勇的比目将军。”
比目没有接腔,手里把玩着梅花,静静的闻着:“要是我再选,我还是选择这样。”
白可人听着,自觉地意识到听悄悄话的不对,想离开这里。子彦没动,她就那样直直走着,直到走不动了,才发现拽着人家的衣袖。一道汗湿带着不知手里哪里蹭上的灰尘,全一点不漏的摸到了衣袖上。
白可人看着子彦衣袖上那道爪痕,在白净的月牙色长袍上显得异常清晰。一阵窘迫袭遍全身。
当下不知说什么好,低着头往前走去。
恰巧这时有一个小沙弥,从山顶急急沿着蜿蜒小道跑下来。白可人抬头一看,一身破旧的麻布僧衣裹在身上,中等身材,露在衣袖外的手臂,干干巴巴,很让人容易想到,是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整个人在这凉冬里,配上这样一个瘦瘦弱弱的样子,恰似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到。
白可人心生怜悯,无论天下多么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落魄受困的人仍然很多。“小师傅,这么匆匆忙忙的下山,可是有什么急事?”
小沙弥停住疾走的脚步,神色中有几分惊恐。他的身子不自觉地哆嗦起来。“姑娘,看你平和仁义的面相,小僧劝姑娘快快离开这是非之地。”白可人见小沙弥话中有话,知道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小沙弥一脸紧张:“姑娘,山寺林木深处后,我的师弟们发现有一位受伤的姑娘,衣服上都是血迹,她手里紧紧抱着一位小公子,气息微弱。师傅让我下山,到近村去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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