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竟敢公然持械擅闯公堂?”
他身上的官威如山如海般向猴子压了过去,若是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仅是一个普通人的话他绝对有信心当场压得对方跪倒在地。
但站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个普通人,而是真正扛过山、倒过海的猴子。
官威?
吹面不寒杨柳风。
猴子不说话,他只是痞气十足地跨步走到县令面前,一把揪住了对方的衣襟。
“打我呀。”他说。
“来人!来人!”县令喊。
衙役已全数走开,没有人回应他的呼喊。
“打我啊。”猴子说。
“你是不是有毛病?”县令神色慌张。
“打我。”猴子的语气坚决。
“啪。”县令抬手,很不男人地给猴子脸上来了一耳光。
“用点力。”猴子脖子都没歪一下,他脸上的表情落在县令的眼中竟是说不出的可怖。
县令往后退,随着“嘶啦”一声他的衣襟被扯断。
“叮叮当当!”
县令怀里的金子掉了一地,璀璨的金色晃人眼,而县令脸上却只剩下煞白。
猴子一脚踩在了金子上,再抬脚时金子已成了尘屑。
冲天杀气从猴子身上冒出,虽然没有刻意地将这股杀气向什么人压去,但仅仅是这样县令也已经被吓破了胆。
县令一屁股坐倒在地,口吐白沫,挡中泛湿。
他失了神,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猴子已不知去向。
……
“朋友,还你的。”
简陋茶摊,当街的破桌上一只手拍下了十两金。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莫邪扶住了桌上被震得东倒西歪的茶壶,这张桌子的桌腿三长一短。
三长一短,只差一笔就是极不吉的词。
“随便了。”猴子抽身便走。
“等等。”莫邪喊道,但猴子并没有为之逗留一分一秒。
“这猴子,已经被收服了吗?”莫邪暗道,随即他反应过来了,“我倒忘了,取经的故事已经轮回了n多次了,看来倒是我白费了一番功夫。”
不错,正是莫邪花了十两金子买通了县令才有了早晨县衙里的那一幕,只是兜兜转转,十两金又回到了莫邪的手里。
只是这十两金还是之前的十两金吗?
对于金钱而言只要数目对,十两金就是十两金,没什么区别。但对于人而言呢?
面目变了,猴子还是那只猴子吗?
“天还反不反了?”趁着猴子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自己眼前前莫邪冲其大喊。
“反它个球!”猴子高声回应,”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头也不回。
是不想回、不敢回还是不愿回?
是真的知道不可回还是在骗自己不能回?
莫邪猜不出,但他在意猴子回应他的后半句话。
眼下可不是一个凉快的季节。
他还能到哪里呆着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