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
“威~~武~~~”
泉阳县县衙难得在清早开了张,一脸瞌睡相的官老爷领着一班肥瘦不均的衙役在到处结着蛛网的公堂上审着一名僧人。
“啪!”
一拍惊堂木,惊起堂下人。
“冤枉!”僧人长着一张鲜肉脸,开口就喊冤。
“呔!放肆!本官还没说话你就喊冤?!懂不懂规矩?!掌嘴二十!”县令一拍桌子,随手丢了块牌子下去。
一名衙役将牌子拾起,两名衙役将和尚压住,啪、啪、啪一通下去,和尚的嘴已肿成香肠。
“堂下何人?”掌嘴完毕,县令这才施施然地开始问询。
“贫……贫僧是驱魔人……”僧人陈玄奘努力地说着,但还不及他说完县令就又开口了。
“驱魔人?驱魔人又怎样?驱魔人就可以知法犯法了?驱魔人就可以毁人财物了?驱魔人?”他哼道,“你说你是驱魔人,可有凭证?”
“有!有凭证!”陈玄奘忙不迭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本书。
“呈上来。”县令挥手,一名衙役将书呈到桌上,他拿起书翻了几页,“《大日如来真经》?什么妖魔邪法?闻所未闻!你还有别的东西要给本官看的吗?”
陈玄奘在自己怀里掏了掏,只掏出了些死皮。
县令叹息着摇了摇头,抬手就要往下挥。
按着陈玄奘的两名衙役看见了县令的动作,陈玄奘只感到那抓着自己的四只手已经有要将自己往后拖的趋势了。
“等等!我还有三个徒弟!”抢在被拖下去之前陈玄奘猛地大喊了起来,他挣扎着努力将身子向前倾,“大徒弟孙悟空!二徒弟猪刚鬣!三徒弟沙僧!”
“孙悟空?猪刚鬣?”县令笑了,“你当我傻吗?这都是有名大妖的名字,唬谁呢?给我拖走!”
陈玄奘被拖了下去,地上只剩下一摊血。
“那什么,张大婶,您可满意?”此时县令才向着堂下站着的另一人发问,从他略向前倾的上半身来看这个“张大婶”并不简单。
“这儿是泉阳县,您是这儿的县老爷,您满意不?”张大婶,也就是昨夜把一盆洗脚水倒在陈玄奘头上的那个女人,她见官不跪,趾高气扬。
“不满意!怎么能满意呢?至少还得让他出钱出力把您的屋子给修好咯才成啊!”县令连连拍桌,口出惊人之语。
“那没什么事儿我就回去了啊。”张大婶道。
“退堂!退堂!”县令忙道。
张大婶走了,衙役们也走了,县令依旧坐在堂上,他把玩着惊堂木,只见惊堂木上刻着两行字:“县衙大门朝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呵呵。”县令把玩了一会儿才从位子上起身,他的怀里沉甸甸的,微微一走动便叮当作响。
正是因为这种异响他才一定要等到所有人都走完了之后才起身。
但他弄错了一件事。
人还没全走完。
公堂之上还有人。
“刚刚的表演不赖啊。”猴子杵着棍子不知何时站到了公堂的正当中。
县令吃了一惊,他记得很清楚,刚刚明明所有人都走完了,但他的吃惊只是短暂的,没有极强的应变能力他绝当不了这个官。于是止步,重端架子,一脸威仪地朝猴子喝问:“大胆!你是何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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