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而且亦要与你一战!”豪客一手按于胸前辅助内气运转疗伤,“朝·廷扶持铁剑盟,那我就立天地会与它斗一斗!在场的各位兄弟!可有愿意追随于我者?”
豪客面向众人,大张双手、慷慨激扬。
他的武功确实是众人中最高的一个,号召力什么的他完全不缺,但鉴于目前除他以外先前冲上山的江湖人们都还在以各种姿·势挺尸,而之前都没有勇气冲上山证明自己的人则根本不会趟这道浑水,所以并没有人能回应他。
场面一时的尴尬。
直到一个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可知道冯锡范去了哪里?”
鹰愁涧下游方向一名和尚涉水而来,他的鞋袜以及衣衫下摆已尽数被血染透,看起来着实是邋遢无比。
……
夜早已过去,即便是身在月华尚存的湖泊底,能将那份月下的清醒强留到日·上三竿也已是极限了。
“事,办完了?”猪刚鬣,浮上湖面,他身上的衣衫尽湿,这以他曾经天蓬元帅的身份来讲实乃反常。
避水法诀失去作用是妖性盖过神性的前奏。
踏空而来,莫邪不知何时换了一身黑衣。
“事是永远办不完的,只是时间到了。”莫邪道。
是的,时间到了,正如将死之人耳畔回响的晚钟,无论是莫邪还是猪刚鬣都听见了冥冥之中的某个呼唤。
本来依照‘顶包’的原理莫邪这次分明是以本体进入,照理说无论之前冯锡范身上被做了怎样的手脚都不会影响到莫邪。但如今莫邪身处的这个世界实在是太过诡异,万事都不能以过往的固有常识去判断。
“看来,确实,是这样,啊。”猪刚鬣笑了笑,他的语言功能开始萎缩,虽然还不至于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但让人听起来已经很是难过。
曾经多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的天蓬啊,被硬生生地塞进了猪的躯壳,轮回转世历经诸多位面,如今便是连一句顺畅的话都说不了。
“来,陪我,最后,喝……”猪刚鬣越说越磕巴,到了最后他选择了放弃。
自怀中掏出一只皮囊,猪刚鬣拔掉塞子,一股酒香扑鼻而来。他率先仰头狠狠饮下一大口,随后将皮囊丢给了莫邪。
“咕咚!”莫邪也猛饮了一大口,这酒很烈,但还是烈不过西风。
“阿弥陀佛!”一僧踏西风而来,充满慈悲意味的佛号喝断了莫邪胸中酒意。
“冯锡范!猪刚鬣!还不皈依我佛更待何时?”陈玄奘来到了湖边,孙行者与沙僧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随着陈玄奘的话语两人的目光如箭般盯了过来。
沙僧的目光中只有呆滞,行者的眼神里只有凶狠。
果然是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节奏啊……
不过这才对嘛。
“皈依你佛?你佛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家里几口人?干的是什么营生?符合大夏律法吗?有从业资格证吗?在相·关·部·门有备案吗?我警告你哦,大夏律法有明文规定:凡是大夏子民皆有信仰自由,任何组织或个人都没有强迫他人转变其合理合法信仰的权力。朋友,你开口闭口皈依皈依的,我报官了!”莫邪把酒囊一丢,满口酒气指天画地指手画脚劈头盖脸地喷了过去。
“……”
场面一时的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