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壮怂人胆,受尽压迫、唯唯诺诺的人在饮了几杯之后都能把当·局喷出翔来,更何况莫邪。
这一番诘问若是让以前的陈玄奘来面对他必然只能选择哑口无言,但很不幸,面对这番诘问的陈玄奘是陈玄奘2.0版。
他秃了,也变强了。
哦,不对,是失去了属于人类的情感之后,他念头变得通达了。
念头通达到再不会被他人的嘴炮所影响,通达到脑中只剩下一个意志、一个念头。
西行!
“多说无益,悟空、悟净,上!”陈玄奘后退一步,两道身影挡在了他的身前。
矮小的悟空,高大的悟净,激怒与沉静,熔岩与死水,莫邪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会战败,然后被降服。
他不会是猴子的对手,在五指山中那遭了封印的猴子施展出的定身术都要让他几乎使出全力才能解开,如今封印已消,他在猴子手底绝走不出三招。
风轻云淡皆是强装,但若不强装、若不强撑、若不逞强,他又岂配执剑?
他会战败,但他不会认输。
饮下腹中的玉液琼浆不断挥发出道道热流,它们如真气般在莫邪体内流窜,莫邪抬起右手,竖剑指于胸前,嘴边露出了森然笑意。
“我早知道会有这一战。”他说。
白色的气焰逐渐在指尖凝聚,尖锐的声响渐渐升高。
明明是在面对到目前为止最凶险的一战,但偏偏却拿不出与之相衬的状态,人生在世不顺意的事情、不得意的时候总是太多,以前若是没遇上,终有一日也会遇上,若是遇多了,那自然也就习惯了。
“来,吧。”无论是悟空也好、悟净也好,还是那个失去了全部情感的和尚也好,他们都没有与莫邪搭话的兴趣,说话只有我方单位——结结巴巴的猪刚鬣。
猪刚鬣的眼眸已经逐渐褪去了黑色转为棕黄,钉耙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手中,湖上起了波,但未聚起浪。
他已不再是天蓬元帅,御水的权能已逐渐从他身上脱离。
他只有一杆钉耙。
他只剩一身力气。
但拼力气这世上谁拼得过齐天大圣呢?
莫邪犹自还在蓄力而猪刚鬣已经一马当先地冲了上去,悟空抬手一棍,猪刚鬣打出GG。
没有欢声笑语,这是一场游戏,面对面的也确实曾是亲如兄弟,但那些“曾经”都已被神佛夺走。
地上多了个坑,湖水逐渐流入坑中,猪刚鬣被猴子一棒打得呕血不止,瘫在坑里再不能动弹,而就在猴子棒打八戒的同时沙僧也已对莫邪动了手。
没有宝杖,沙僧手中持着的是一柄木叉,叉尖所指是莫邪的咽喉。但也只能“指着”了,猴子莫邪打不过,这个沙僧还是小意思。
“果然是七秒钟的记忆吗?”
莫邪左手抓住木叉,右手剑指迅速在沙僧胸口刻下灭灵刻印,沙僧迅速地现了怪鱼原形,与猪刚鬣同躺。
兵对兵将对将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但此时再进入正题也不算太晚。
猴子对上了莫邪,铁棒对上了剑指。
“呼!”
猴子使的棍法很是粗糙,永远是以当头一棒砸下作为起手,但神力在身,这一棒让莫邪避无可避。
抬手,举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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