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在外闯荡,他自然知道轩儿给自己服下的不是什么补药,而是可怕的能够控制人一切行动的蛊丹!
“这样,就省事多了。”轩儿唇角的笑容变得暧昧不明,带着些许促狭的讽意,到底还是个心高气傲的少年,论起看透人心瞅准缝隙迅速出击撂倒敌方的自己,他还是显得青涩了些,虽然表面看上去,两人貌似年纪相差不大。
“喂!女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大爷是来帮你的,是你的恩人!你倒好,居然还恩将仇报?快给我解蛊药!”荆轲又气又急,大声嚷嚷着活脱脱一乡下尖酸刻薄的赶马车夫。但是,他丝毫不敢轻举妄动,因为,那颗蛊丹的效用还不明确,若是随便使用功力,导致血气阻滞,自身引发蛊丹效用的话,可真是得不偿失。
“没有。”摊开双手,轩儿瞥了他一眼,转过身,冷淡干脆的拒绝。刚刚那颗红色药丸,是她打从第一眼见到他时,就预备给他服下的,荆轲这样的剑客,常年都隐匿于暗处,必然需要调控甚至静止呼吸,而这样的结果,就会致使大脑与血液的供氧量均不足。
接下来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一旦他由于血气缺失而昏倒,反而会更加拖累整个队伍的进程。其实,从一开始她就很清楚他非敌方的探子,而是盖聂亲手教出来的徒弟。
只不过,如果此荆轲,真的是历史上那个荆轲的话。那么……。任务结束后,自己该如何处理他呢?
“交出来,大不了,大不了……。大不了我的脸让你白看一炷香时间!”
嘶吼不成,改成耍无赖,轩儿懒得理他,这个笨蛋自己不识好人心,狗咬吕洞宾,错把她的补药当成蛊丹,这难道要怪她?还白看一炷香时间?难不成他真以为自己玉树临风,貌赛潘安,彷如半透明的皓雪,误落人间?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都白看了我的脸,还不给我解蛊药?当真是好不讲道理!你不交出来,就休想离开!”荆轲抢先紧握住马缰,明明是一脸严肃的表情,但出现在他的脸上,愣是让人无法与严肃二字联想起来,倒更像是稚童在无理取闹那般。
“你是不是以为,这样故作嚣张,很勾女人心?”轩儿话锋忽转,水眸敏锐的捕捉到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算计,心底悠悠叹了口气。诚然,他长了这么一张比女人还秀美的脸,一对如水般清澈动人的瞳仁,四目相对,似乎便会落进他无声的陷阱里,再强硬的女人,也会无端软下来。
荆轲眸光微动,心底的讽笑没有表露出来,继续刁蛮的紧握住缰绳,死死不放手。自小到大,他就是靠着这张脸,靠着看穿女人的慧眼,表露出各种不同的表情或性格,虏获她们的芳心,成功的在这个乱世活了下来。
眼前这个叫韩轩儿的女人,外表冷静无波,从容淡定,遇事谨慎,出手狠辣,反应敏捷,隐藏极深皆比他先前遇到的各色女子还要复杂的多。可越是这样的女子,内心应比普通的女子要狂热,若禁锢太久的孤狼,出了牢笼,便会张开锋利的爪,狠狠撕裂朝她奔来的敌人。
简而言之,他如果成功打破她的伪装,就等于,变相俘虏了这个连他酒鬼师父都只能摇头叹息的女人。
“但是你忘了一点,调情的高手,就是无时无刻不在防备着,哪怕在床榻上火热的缠绵,心底一样清醒的算计……”
“你这个女人,果真好不羞耻!”荆轲立马反应过来,像是沾上什么脏东西般抛开紧握的缰绳,看向轩儿,满脸的防备。整个人更是如遭临盆冷水,那一丝小小的得意火苗瞬间被浇灌的连半缕青烟都不现。从来,床笫之事,连妓舫内的歌姬都是含羞脉脉,半推半就,难以启齿的。
她倒好,落落大方,张口说出,没有半点尴尬的神态。本来是打算纠缠耍无赖调戏她,结果,自己反倒被调戏了?
“不想死,就赶紧上马,再废话,后果自负!”轩儿声调陡然提高八度,仿佛先前的妩媚,柔软的话语,只是镜中月,水中花。此刻的狠厉,才是她最真实的模样。
“驾——!”
朗朗夜色中,一声低低的长喝,若洪波般翻滚的青丝飒舞,如同一面最闪耀的旗帜,引领着光明而璀璨的未来。
四分五裂的华夏大地,真正的历史统一进程,将就此郑重的拉开帷幕,甚至,将要因为这场浩大规模的战场,而跨上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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