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死士虽一直没说话,但眼前这个毛头小子,早已将他们惹得满心窝火,若不是常年训练出的绝佳自控力,他们早打出暗器要了这小子的命。
“荆轲?二代弟子?哼,笑话!难不成,你说什么,我就必须相信?”轩儿用眼神止住了属下可能的鲁莽行为,光是他能一路上跟踪他们,不被发现,就已经令她心中生疑。真的打起来,即便胜了,亦会得不偿失。
“你这女人,我好心来助你,居然如此不知好歹?拜托,要不是输给那酒鬼,本大爷才不会管秦国跟哪国交战,切!”荆轲不屑的瞥嘴,一脸的漫不经心,眸底,却机警的防备起轩儿来。他自认为隐遁的很好,可这女人居然可以立马拆穿他的隐匿之地,难不成,真如酒鬼师父所言,她曾经用手折断过纯钧剑?
看上去明明没几两肉,抱在怀里,压在身下,估计也没啥爽的感觉。
“既然你为盖聂的弟子,那么,纯钧剑必然为真,交出剑来,若是假的,我要你有来无回!”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再多说一句都是浪费,轩儿索性直接采取这快刀斩乱麻的办法。
其一,真的纯钧剑,除了纯钧剑认可的主人以外,任何人都无法使用。其二,所谓的剑客,就是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哪怕是死,都不会允许比生命还重要的剑被夺走!
“不行!”荆轲干脆的拒绝,脸上写满了不悦。
“没有你拒绝的余地!”轩儿迅速打出两枚骨刺,荆轲还未来得及防备,铺天盖地的杀气涌过来瞬间勒住了他的四肢。忽的只见一个娇小的人影在眼前一闪而过,唰的一声,胸口瞬时传来一阵酥麻的剧痛。
反应过来时,冰寒的剑锋直抵他的喉结,只要再进半寸,便可使他一命呜呼。
好可怕的女人,好诡异的速度,她,真的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如何,还敢大言不惭吗?”轩儿的声调略略嘲讽,强忍住纯钧剑剑柄灼烧掌心钻进心肺的股股剧痛,唇角的笑容明媚灼亮,却兀自漫出一股噬骨焚心的寒意。
“女人,我……服你了!”荆轲不悦蹙眉,别扭的回答,这样,亦算是为先前的无礼道歉了。
“你跟踪我的部下做什么?”
“我哪有?!”条件反射般撒谎,对上她狠硬幽暗的水眸,下一句,生生被迫咽了回去。
“嗯哼?”唇角笑容更深,剑锋稍旋,惊得他额上沁出一层冷汗。
“我说,我说还不成嘛?”
荆轲满脸不悦,嘴巴撅起,故作懒散解释道。
“酒鬼怕你应付不过来,所以才千叮咛万嘱咐我这嫡传弟子来保护你咯——”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轩儿唇角略弯,扯出半抹阴冷的笑,声音更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那般,让人骨髓森森发寒。
此人胆子倒是不小,脑袋都悬在头发丝上晃荡了,居然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难不成,他以为自己说的话,只是唬小孩的吗?
“女人,你到底要本大爷怎么说才相信?”荆轲也火了,索性大声嚷嚷起来,好似要干架的拼命三郎般。
“纯钧剑虽说认主,可它亦是由人打造而出,终不过一件死物罢了。很抱歉,你需要为所说的谎话付出代价。”轩儿面容冷漠,手中的剑微动,不觉已然将他的喉颈勾出一道细小的血痕。
微酸的疼痛刺得荆轲俊眉紧蹙,心底一阵发寒,脊背跟着窜出了细密的汗水,黏稠的难受。这个女人,当真有够狠的。
“主子,请恕小的唐突,我们不宜再浪费时间在此人身上,倘若误了家国大业,可是得不偿失。”白泽插嘴道,她风韵的面容看上去比轩儿约莫大上好几岁,这番言辞,却丝毫不让人觉得突兀。
轩儿闻言,唇角冷勾如妖,将纯钧剑唰的一声斜插—进剑鞘,趁其还未反应过来,单手迅速扣住荆轲下颌,咔嚓,好似是颌骨扭折的声音,荆轲一时痛的嘴巴大张,对上那双狡黠的水眸,脸色腾然大变,后背的冷汗瞬间渗了三层。想要大呼,喉咙像是针刺一般无法发出半个音符。
糟糕了!
一颗暗红色的药丸被强制性的吞咽下去,速度快的只用了零点零二秒,仿若碎裂裂的刀子滑过吼道那般,疼的他全身一阵痉挛。肺部更像是烧起了熊熊烈火,要将他的五脏六腑尽数焚毁,秀美的俊颜五官扭曲的极其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