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她故意大声的叫道,好吸引禁卫的注意力。
嬴政黑眸陡然沉暗,像触电般松开她。唇角轻勾,冷笑寒人,眸底却无半分笑意。大掌用力扣住她的下巴,嘲讽道。
“晚上,孤王一定能要了你!”
嬴政若神仙般腾空而起,提着她下了树,动作粗暴野蛮,好似她只是一包袱袋。轩儿心中虽恼,不过也暗叹一口气。
嬴政的轻功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之外,历史上迷雾重重的秦始皇,似乎越接近,他身上的疑团就愈加的增多。
“参见大王——”众禁卫皆跪倒一片,神情庄重而肃穆。
“平身。”语气略含淡淡的疲惫。
他怎么一点都不生气?按理说,他应该也撞见了刚刚那一幕才对。正疑惑,不经意间抬眼,太后宫三个烫金字在寒冷的日光下,反射着灼灼的光芒。
刚刚床榻上的女子,莫非是……
踏进大殿,一股暖意迎面而来,朱漆的红柱旁架着火盆,隐约一簇蓝色的火苗闪耀。地面铺着绒毛毯子,和屋外的温度天差地别。
轩儿站在嬴政身后,恍若他的婢女般,眼角的余光不住的打量四周。
“太后驾到——”
目光顺着声音望去,轩儿整个人如遭雷击,喉咙一下子像是卡了根长刺,梗刺难受。她瞥了一眼身边的嬴政,他的脸色未变,沉着淡然,黑眸闪耀着蓝紫色的火焰。
妖媚如狐,纤腰盈盈一握,仿似能掐出水般。朱唇美眸,媚眼如丝,轩儿小心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心中略略讶异。
秦国太后,赵姬。无论野史还是正史记载,都淫。乱放。荡的女子,果然够妖,够媚,仿佛连一个漠不关心的眼神,都散发着浓浓的诱惑。
可于嬴政而言,亲眼撞见自己的母亲与父亲以外的男子,在宫殿内行床帏之乐,该如何作想?
“政儿今日来找哀家,有何事?”语调轻柔,似春柳拂面,却隔着一股奇异的冷漠。
“孩儿是想来告知母后,孩儿已有了皇后的人选。”
轩儿注意观察着嬴政的语气,察觉不出半分情绪,仿佛北极冰山,冷冽的寒意渗人。
“此话当真?政儿选定了哪宫的夫人?”
“她!”
嬴政突然紧握住轩儿的手,将她拽到身前,瞬时,轩儿感觉无数道目光纷纷朝自己射来,有如芒刺。最凌厉的要数赵姬,那目光仿佛锋利的刀子般,要一刀刀的将她凌迟。
“哀家可不记得政儿何时娶了这位夫人?难道要立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子为皇后吗?”音调不高,威慑力却十足,赵姬隐隐动怒。
“她就是孩儿的后,孩儿今日过来,就是告知母后此事。”说着,紧握轩儿的手力道又增三分,力道之深,好像要把她的手腕狠狠的捏碎般。
轩儿奈何情势所逼,无法挣脱,只能暗咬着牙,将那剧烈的痛楚压下。
这个男人整她还不够,皇后?她如果真当了他的皇后,中国五千年的历史不得改写了!
还是说,他故意要将自己推至风口浪尖上,处于岌岌可危的地步,借刀杀人。
“立后关乎国之根本,大王岂能儿戏。微臣吕不韦,参见大王!”浑厚的男声从门外传来,方脸阔鼻,眉目高耸,羽冠宽额,身形修长,不过叫轩儿惊异的不是这些。
吕不韦,不就是刚刚跟赵太后在床上的……那个男人!
“吕相为何在这?”嬴政似是无意的问,眸底深处蓝紫色的火焰炽烈燃烧,紧捏轩儿的大掌更加用力。
斑斑嫣红的印子凸显在白皙的手腕上,却仿似一道猛鞭,狠狠抽打在她的身上。轩儿恨这具身子孱弱不堪,竟令自己毫无招架之力。要不然,她早就一刀砍下,让他人头落地!
“大王决不能立此亡国灾星为后!”
“吕相还没回答孤王的问题,想孤王治一个大不敬之罪吗?”嬴政声调陡然提高,眸底的火焰疯狂燃烧。
轩儿后背一凉,刚刚虽只是一瞬间,可她嗅到了杀气,很重很庞大的杀气。
“微臣有军情要向大王禀报。”
“是何重要的军情,令吕相不顾深宫禁忌,也要到太后宫来?”
吕不韦虽想搪塞而过,可嬴政仿若饥饿的猛虎般,死咬着他不放。
“政儿,你怎可如此对仲父说话,百行孝为先,仲父为秦国呕心沥血,你还诸多刁难,真叫哀家失望。”台上赵姬滕然起身,音调高亢,是先前的好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