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收拾了面上的表情。手指抚过琴弦道:“他们看不起母亲倒是另一回事,只是,做出之后的这些事,就让我不能轻易的饶了他们。所以陈郡谢氏,我是必叫他们灭族!”
我心下了然低头道;“我不能对你说什么,毕竟连我自己在仇恨面前都是不能控制自己的。然而母亲既然已去,我们说到底还是因该祭祀的,明天萝儿就去吩咐下人,只是这牌位怎么写?”
“母亲叫南宫凝思。”
“好,萝儿知道了。”我向手炉里添了一些炭,起身来想跟南宫坼说该是歇息的时间了。
然而,向他身前一看,他方才所弹之琴的琴面上却是早被鲜血濡湿了。血从琴上滴了下来,乍看之下甚是吓人。
我抓起他的手,咬牙道:“哪里来的血?你的手,方才不还是好好的吗?”
他毫不在乎的打开我的手,随声道:“你素日懒怠弹琴,连琴弦锈掉了都不知道,被它伤着了自是难免的事!”
“南宫坼,你把我当三岁的孩子么?琴弦划的,会有这么多的血!”
我不由分说的端来血替他清洗,手上的血被洗净后,伤口露了出来,确实是只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口子!难而,就是那么一个小口子,到现在都还在向外渗着血,一点都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我捂着他的手,他的体温似乎比平常人低许多。
“夫君大人,萝儿要得罪了。”疑惑之余我极快的扣住他的手腕,探听了他的脉象。
他没想到我会有这一举动,大力的甩开我的手,然而,我却已诊视清楚。不由地浮出一个冷冷的笑。
“夫君大人的脉像着实是特别,怕是除了纳尔泽济的医师,没有人会知道你患了什么病,夫君大人你娶萝儿时怎么没有告诉萝儿,萝儿随时有守寡的可能啊,难怪呢!难怪你不再带兵,难怪你畏冷异于常人。”
他把受伤的手背了过去,淡漠的说:“夫人你在说什么,坼听不明白!”
“你快把手拿出来!你想死,我还不想让你现在就死!这伤口,你不好好处理也是会致命的!纳尔泽济的圣山你也敢闯,活该这样!”
我骂过之后走到床边,打开床头的小屉子,拣了一味“海棠醉”出来,用茶水化开。为他清洗伤口。再扣开骨镯上的第四颗红宝石用里面的“甘香”敷在他受伤的手指上。
做完之后就见着他的血慢慢的止住了,于是甩开他的手道:“夫君大人,真是胆色过人,闯我纳尔泽济的圣山时就没想到寒毒侵体的后果吗?这样的伤?你告诉我,谁能帮你止血!就是我,你若伤到要害之处,我也没有治好你的把握!”
南宫坼看着自己已被治好的手笑的有些听天由命:“若是小伤口,血流些时间便好了,若是在不幸伤到要害,也是坼的命!夫人这样担心坼?”
“担心?是呢?你若死了,我岂不是未开局已先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