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包袱匆匆离开城门,今日本来是她要认义父的日子,也许父亲这个称谓与她无缘,就像男人一样,难道她就要这样孤独终老了吗,应该不会这么惨,她还年轻,还有很多时间,说不定老天兴起,把一个男人扔到她脚下。
“我要长得帅,处处为我着想,冷静沉着……性格请参照陆剑轩,长相,请您发挥无穷的想象力,把最美的那个给我,或者,前十美也没有关系,我不是很贪心的。”她看着天空微笑地说道,“如果我回家了,那条件就更简单了,只要过得了我妈那关就行,妈妈觉得好的男人,就一定是好男人。神呢,你就给我一个让妈妈一次闭嘴的国宝级男人当男朋友吧,拜托了……”
“啊哟!”话还没有说完,她绊了一脚,狼狈地摔倒地上。转头一看,从草丛中伸出一只手紧紧拉着她的脚。不是吧,她在心里暗想,这天还没黑呢,就来这一套吓人。她大着胆子拨开草丛,看到一身熟悉的黑衣,是他,她诧异地想,抬头望了一眼天空,这就是上天给她安排的男人吗。她微微一笑,哪有那么巧的事,她刚想要个男朋友就有人送上门,不管是不是,救人一命总是没错的。她扶起他,朝四周看了看,转身进了没过头顶的草丛,如果他在被人追杀,最好不要走大路。
高高的草丛遮挡着她的视线,她一边扶着他一边用他的剑在草中拍打。两人越走越深,渐渐看不到方向,安安实在累得受不了,无奈把他放在地上,弄出一块平面,和他稍作休息。她和他算得上有缘,三天之内碰到了三次,只是他的样子,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好奇地伸出手,在触到他面具的时候,默默收回,趁人之危总归不好,要是想看,至少等他恢复意识,说起来,他到底是怎么了。
她仔细检查他的衣服,并没的看到破损,也没有血渍,他没有受伤,就是身体冰得厉害。不会是寒气入体之类的怪病吗,她想起以前在小说上看过的桥段,好像是说体质阴寒的人到了月圆之夜会冻得受不了,上次碰到他就是月圆之夜,难道他真是传说中的体制阴寒之人。不会这么巧吧,安安干笑几声,探了一下他的额头,连那里都冰得要命,天又快黑了,他的体温只会越来越低。
“反正都救了他了,当然要一救到底。”她自言自语地说,紧紧抱住他的身体。
他隐约感觉到她的动作,不悦地想推开她,但是身体什么也做不了。这武功本就凶险,他被人练功时偷袭,没有当场筋脉尽断而死已经是万幸,只是体内寒气不消,他没有办法用力,连身体也不听使唤。好冷,他暗想,她很温暖。
“现在是晚上,天上有很多星星,我数给你听。一颗、两颗、三颗……”夜深人静,她一个人抱着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心里总觉得毛毛的,四周太安静了,她忍不住想要说会儿话,发出一点声音。但是在悄无人声的地方数星星,好像更加诡异,“不如我给你唱首歌吧。”
她微笑着提议,轻轻哼着一首欢快的歌。她的身体是暖的,声音是暖的,心也是暖的,他微微扬起嘴角,觉得一阵困意袭来,他似乎很久都没有休息了。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夜深了,她紧紧搂着他,沉沉进入梦乡。梦中,这里的一切都随她远去,她回到了家里,拉着一个男子的手,出现在妈妈面前,那个人是谁,她有些看不清,明明是近在身边的人,却模糊地看不清他的样子。妈妈一直微笑着,安静地好像不是她一样。安安想要和他说什么,嘴里却发不出声音,她猛地惊醒,才发觉是在做梦。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借着天边微弱的日光朝四周了一眼。
“嗯……”她咬住唇,吓得不敢出声,就在她们身边不远,有一条蛇能吐着信子朝游来。安安手脚发麻,眼看它越来越近,她猛地反应过来,拿起他的剑朝蛇扔了过去。刀剑落地的声音惊动了沉睡的男子,漆黑的目光中闪过一抹薄怒,他竟然睡得连她拿了他的剑都没有感觉,不是走火入魔,是这个女人的影响,他不能让这样的女人存在身边。动了一下手指,他感觉手上略有了力气,目光一冷,他盯着惊慌失措的安安朝她的咽喉伸出手。
“小心。”她一声惊呼,不知他怎么会忽然醒了,蛇本来要离开了,就是因为他动了,一动不动地留在原地,伸长的脖子朝四周观望着。她的提醒并没有让他停下,他的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手还未碰到她,脚踝传来一阵巨痛。低下头,他看到一条毒蛇,难怪刚才她的表情那么奇怪,原来是因为这个。
“走开。”她抽出一条衣服,朝蛇拍打着,慢慢朝前迈进。毒蛇坚持了一会儿,冲入旁边的草丛不知去向。安安松了一口气,急忙蹲在他身边,“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他冷冷瞪了她一眼,被毒蛇咬到怎么可能没事。她咬了一下唇,这种时候也容不得她多想,伸手拉高他的裤脚,她俯下手吸住他的伤口。一股腥臭味直冲她的鼻间,她吐掉口中的黑血,继续为他吸毒。他感觉伤口中的痛渐渐转成一阵阵酥麻,她的唇很软,吻起来不知会是什么滋味……一沉眉,他打消自己的念头,轻轻动了一下手脚。
“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她微笑地问,眼前一黑,无力地倒在地上。
他冷眼看着她,他没有让她救她,一切皆是她自愿的。漠然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她手腕上,松散的绷带露出眼熟的标致,他微一扬唇,露出冷酷的笑,既然是他的手下,他自然也救她,等她活过来一定要好好教她教中的规矩,她的那种刺眼的笑,最好永远都消失掉。
头晕,恶心,想吐……安安虚弱地扶着自己的头,发生的事闪过自己的脑海,嘴里涌起一层腥味,替人吸毒这种事实在太难受了,为什么她会那么做,微微皱了一下眉,她不是常做这种无谓的事。坐起身,她看了一眼四周,带着面具的黑衣男子正冷冷地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