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加在他的身上,兴许下手会比你更狠!希望此事过后,这红墙金瓦之中,水能清些浅些。知道我最羡慕何人吗?”
“那还用说,当然是我了!”冷烈回的干脆,更回的得意。
“你小子还真是不谦虚啊,却是事实。”
“我有何可羡慕的,说白了就是不受待见的商贩,不过家业大了点;还是一混主,不过,来去自由,想说想骂想吼,随心性而已;还是我女人的男人,我儿女的爹爹;还是?”
“行了行了,赶紧给我打住,成心触我的眉头是不是?给你个梯子,不用说,就知道自己往上爬!有时看着那满桌子的折子,处理那些大大小小烦心事,真想往那一扔,不管不顾。”
“怪不得带着个公孙平满大街闲逛呢!”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能说我有事没事的,侵扰你这个现成的劳力呢!”
“哼,你知道就好!”
“你那是什么态度,你每次替我办事,我可没亏待过你啊!”
“得得得,你那不叫亏待,应该叫提前下上饵,再诱拐我吞下去。”
话题转变的快,变的轻松,变的嘻笑轻斥。
夜,越来越黑,待到尽头时,崭新的一天会随着破晓的曙光,一起来到。
鼓楼传来的鼓声,震荡天地,轰然传响,宫里听的到,宫外听的到,整个皇城都能听的到,那是平安之鼓,那是只有节庆之时,才会轰响的鼓声,在告诉百姓,皇上临朝,一切恢复如常。
禁军头领双手展开明黄圣旨,将君意在金殿中读响,随风而倒的安王之流,收了官服,贬为庶民,其后代子孙到不必为此担心,真金不怕被埋没,忠心为国为君为百姓者,自会有他们的用武之地。这一点,被澹台方旭尤其强调,如果连那些罪臣的后代子孙都要防,都要一并治罪,何以成为圣主明君,还会有谁会真心实意的为国效忠,为百姓谋福,为君分忧。
谁犯下大错,就由谁全力扛起来,承担惩罚,其他无辜之人不会被灾祸央及,此旨得到太傅等众位臣公的高呼万岁。
至于宇文启,念其元老重臣,更念宇文家世代有功于雷鸣,故而,赐酒一杯,事后,其儿孙可将人领回葬入宇文家祖坟。
安王怪症突犯,太医回天无力,昨夜,安王安安静静的去了,太贵妃亲送其子离世,毕竟上了年岁的人,经此事一病不起。落叶归根,人老又逢急病,思乡心切,半梦半醒之时仍声声念着自己的故土,太贵妃贤德,先皇在时精心服侍于左右,对于当今皇上,也是有情有义,皇上念其恩德,特命禁军护送凤驾归故土养老。
冷家堡的大门,迎着红艳晚霞缓缓打开,冷行风与夜狼带着侍卫出得门来,吊桥依然悬起,对面官军已不同往日,帐蓬一个个被收起,有人脸上眉来眼去,有人嘴中低骂连连,有人头不抬眼不睁赶紧收拾着自己的家当,撤,赶紧撤,能有多快就多快,尤其,此冷家堡的大门已经打开,保不准等下就会放下吊桥,万一堡里的侍卫冲过桥来,他们是接啊,还是赶紧躲到一边认错,赔笑脸,那也得憋着闷气的冷家人肯放手啊!
“动作到挺快!”夜狼冰冷的说道。
冷总管眉眼嘻笑道,“他们也的敢啊,夫人让侍卫喊的那番话,可不是唬人的,这送一程,还能有好送!放下吊桥,我们冷家堡欢迎官军入堡饮茶!”话落,冷总管的笑意更浓,夜狼的嘴角也在轻轻扬起。
随着吊桥锁链哗啦做响,再看对岸官军,有的直接将没收起帐子弃之不顾,卷着自己脱下的甲衣,拿起配刀看都不看那吊桥如何个放法,转身急撤。
来时成阵,去时散沙一盘,而这盘散沙各个心里清楚,待回到皇城,不不,他们未必能进的了皇城的大门,就在城外,他们该被如何处罚,定会一清二楚。谁说官军威风,谁说官军可招摇过市,在雷鸣,在圣主明君脚下,谁敢!兴许念在他们也是听命行事,圣明的皇帝陛下会琢情发落吧。
一阵急奔而来的马蹄声,使得撤离的官军无不心慌,更伸长脖子看清来者何人,为何这般急赶。但见四骑通体漆黑快马,如疾风劲草,更似一阵旋风席卷而来。
“唉哟,这就撤了,兄弟们不再留会儿?堡门可开了啊!”假郎中满脸嘻笑的说道。
这话可没有人敢回,那一马当先满身冷冽霸气之人,不用问,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冷家堡的主子驾临,他们躲都来不及,还敢进堡坐会?纯属找死。
此次,冷烈可是绝对的说话算话,宫中事一了解,他便快马加鞭赶了回来。入得堡中直奔后院,查人!
未进屋中,那嚷闹之声清晰传来。
“哥哥?娘,你看啊,哥哥不理瑶儿了!”
“哼,让你认,你就认,几时变的这般没主意!”天悦不客气的数落着。
“我?我觉的没什么不好啊!”
“娘,你看她,还满有理呢!”
“瑶儿告诉娘,为什么觉得不错?”
“做错事不用受罚啊!”
“呵呵,谁告诉你认了皇爹爹,做错事不用受罚,还有人撑腰的!”女人的笑声温柔更甜美。
“郎中说的,也不是,我忘了,反正,反正瑶儿听了后,就这么想的!”
“谁让我家丫头招人稀罕呢!”推开房门的冷烈满是疼爱的走进屋中。
“爹!”
“爹!”
瑶儿跟天悦齐声高呼,双双跑了过来。
冷烈牵着一双儿女的手,朝倚靠在床上的女人走去。
“好了?”血千叶很肯定的问着那眉飞色舞的男人。
“好了!”男人坐了下来,郑重的答复着,大掌自然而然的抚上女人高高隆起的大腹。
“可听话?”
“呵,你是问我,还是问瑶儿跟天悦,还是问肚子里的这个?”女人娇气的问道。
“全部,尤其是你!”男人伏下身,贴向女人,声音轻轻柔柔的回道,那姿势可让一旁的两小儿不觉皱起眉头。
瑶儿板着小脸,抱怨道,“不让我们靠在娘怀中,爹都快压到弟弟了,还撒娇!”
此话一出,血千叶险些笑喷,这就是男人不检点,不顾及的下场。
赶紧起身,正要为自己来番解释的冷烈,被天悦的一句话堵了回去,两小儿也被其赶出房门。
“爹休想狡辨,我跟瑶儿可看的清楚!”
“没错,我跟哥哥都看到了!”
他冷烈也会有哑口无言的时候,还是面对自己的一双儿女,几声干咳,冷烈喊来冷右,将两小人儿领到前厅。
“为什么要去前厅?”瑶儿问道。
“因为要吃饭了,快去吧,爹跟娘说会话!”
“我们可以等!”天悦回道。
“你小子,我说话不好使啊!”
“根本不占理吗!”天悦低语着。
“臭小?”细软的玉手握住男人的大掌,冷烈转头看自己女人有何吩咐时,被女人狠狠瞪了眼。
“乖,听话,娘一会儿就过去!”还是当娘的一句话好使,两小人儿虽有些不情愿,还是手牵手出了房门。
深呼吸,冷烈如释重负看向血千叶,只不过那表情有些复杂,有些苦笑不得,有些无奈,有些委屈,有些娇气。再看下去,不知眼前的大男人又会装出什么来,干脆眼不见心为静。
“为什么不看我!”冷烈哀哀怨怨的问道。
血千叶仍闭着眼,很是痛快的回道,“怕被你吓到!”
“我怎会舍得吓你,不准闭眼,要不然,我可不保证会做些出格的事来!”
“真是越来越无赖了,看看你刚才那是什么表情,一个大男人也学着娇娇气气的!”血千叶白了冷烈一眼,娇斥着。
“谁说大男人就不能娇气了,大男人也是人,也是要疼要爱的人,我不管啊,等老三出生了,你可不准偏心!”
“偏心?偏谁啊?偏肚子里这个小的?”血千叶一脸无辜无知的问道,柔软红唇被狮子轻咬了口。
“偏他们三个,把我晒在一边不管不疼不爱的。”
此时的血千叶才是一幅哭笑不得的样子,不待回击,男人温柔的回击已至,没了那两个盯梢的小儿,男人如鱼得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