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拾言胸口一窒息,随即居然坦然了。
让她恨他也好,以后,她就不会觉得对他有亏欠了吧?
以后的他,将完全退出她的生活,在她的心里,怕是再也没有任何一点他的影子了。
也好,断得干干净净!
“拉开她,把犯人抬走!”秦拾言再次下令。
“拾言,看在你和落烟一场兄弟的份上,就让我们在安葬他,让他落土为安吧。”滕鞥琪建议。
秦拾言冷笑:“滕大公子,大少爷,你还以为你们滕家是财大气粗的吗?你们现在吃饭都要靠人救济,怎么安葬萧落烟,草席一领吗?”
“我已经跟皇上提过了,安葬萧落烟的事情我来处理,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会将他风光大葬的!”
秦拾言一番话,说到滕鞥琪的痛楚,想了想,扶起朦儿,道:“我就相信你一次,落烟的丧事,我就交给你来办!”
“布置好了灵堂,我会通知你们的。”秦拾言让人抬走萧落烟,回头,对他们俩说道,“因为是钦犯,不能太过招摇,带上你父母和你弟弟来就可以了,其他人,不要惊动了。”
“好!”滕鞥琪应声。
五月的天,立夏了,天气有些发闷,如同这牢房中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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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朦儿和滕鞥琪在牢房送萧落烟最后一程的时候,滕家已经炸开了锅。
颜紫带着杨六站到了滕尚儒面前。
“你真要跟他走?”滕尚儒铁青着脸,发问。
“老爷,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和他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是我爹逼我嫁给你的,当时你喝醉了,是我爹设计陷害你和我上床,其实那次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床上的血,也是我爹自己弄的鸡血。”颜紫挽着杨六的手,很是亲密无间的样子。
“既然什么都没发生,怎么会有孩子?”滕尚儒有些想不明白。
颜紫笑起来:“有孩子就是你的吗?满大街那么多孕妇有孩子,难道都是你的?”
“你……”滕尚儒被气得不轻,只用手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淫妇,话说完了,可以走了!”滕鞥楚在一旁冷冷地开口。
颜紫看到他,还是有些畏惧,道:“我拿了休书,自然就会走!”
滕尚儒看看颜紫,看看滕鞥楚忽然想起了什么,道:“鞥楚啊,当初你撞掉她肚子里的野种,撞得好,撞得好啊,让我没有替别人养儿子!”
颜紫忽然冷哼一声:“老爷子,你真以为那个孩子是你的宝贝二儿子撞掉的?到了现在,我也不怕告诉你实话,那天,是我故意撞上你儿子的。”
“什么?”滕尚儒一个站不稳,傅倚水忙扶他坐下,“你陷害鞥楚,害得我们父子分离十二年,你……你好狠的心啊!”
“不是我心狠,当初大姐一个儿子,二姐一个儿子,我的儿子要是流掉了,在滕府还有地位吗?大姐的地位我是动不了,那么动动二姐的主意,分散一下大家的注意力也好。”颜紫依然嚣张地说着。
“恬不知耻!”傅倚水跺了一下脚,怒气冲冲。
“这是休书,老爷子,你签上大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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