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出来也是直摇头。
众臣心中慌恐不已,大胆一点的甚至猜测龙陵会不会就快要变天了?若皇上就这么一病不起,那该如何是好?
很快,朝臣们的猜测变成了现实!一直未见其人的皇帝又下了一道圣旨,由于他自己身体有恙,皇后临朝摄政,一切军政大事全权交由于皇后处理,无须再请示于他。
此诏一出,朝野哗然!
这一天,天空中彤云密布,大有风雪欲来之势,皇宫大殿更是超低气压,一些老臣愤愤不平,慕容家的几个王爷脸色也颇为难看。
柳情高坐在龙椅之上,俯视着殿下朝臣,心中了知明镜。
在这些朝臣眼中,她也许就是个祸国妖姬吧,从来后宫不可干政,她一介后妃,不仅临朝干政,还名不正,言不顺地坐在龙椅之上,这个读多了圣贤书的迂腐之臣想来是无法容忍的。
果然,反对之声不出意外源源不断地涌来。
“皇后,祖宗规矩,后宫不得干政,历朝历代也从无例,臣等请求面见皇上,请皇上收回圣旨。”谏议大夫骆弘渊最是直言不讳,他今天六十多了,却一如年轻时固执,不畏强权,连皇帝甚为敬重他,且新皇后在朝中根本没有什么威严,他甚至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只是顾及着君臣之礼,才客客气气唤她一声皇后而已。
“骆大人这是在质疑本宫的能力,还是质疑皇上的圣旨,皇上金口玉言,岂有改弦易辙之理?”柳情面无表情,嘴角勾着丝丝冷笑。
“皇上旨意,臣等自然不敢不从,但祖宗规矩也不可荒废,先贤有云:牝鸡无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男女各司其职,天公地道,请皇后勿逾越了本份。”骆弘渊字字掷地有声,带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凛然。
柳情眸光一闪,似笑非笑地看着骆弘渊道:“本宫与皇上乃结发夫妻,夫妻本为一体,皇上身体不适,本宫代为摄政,有何不可?”
“皇后虽一国之母,但总归是女子之身,抛头露面,于礼不合。”礼部尚书也发出不鸣之声,对他来说,礼教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柳情斜看着他,冷笑道:“莫尚书,你所说的礼莫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质疑君主的旨意,你的礼就在这庄严的大殿上藐视本宫,本宫为君,尔等为臣,君为臣纲,莫尚书身为礼部尚书,却连这基本的三纲五常都不知,倒教本宫怀疑,你这个三甲进士是如何得来?”
她的声音轻柔淡雅,却隐含着不怒自威的威严,她的神色淡然,但混身上下散发出一阵夺人的气势,一种上位者独有的气魄。美丽的瞳眸微敛着,咋看一下,平静无波,实则凌厉的射线却让人心里发颤,那双眼睛佛能够洞悉人心的一切秘密。
礼部尚书涨红了脸,却不知该如何反驳?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个觉悟,他们似乎都小瞧了这位新皇后。当年能以一己之身孤身犯境,勇救宸王,智退姜兵,岂会是泛泛之辈?若她非女子,必是将相之才,可惜可惜……
“我朝能人异士众多,若皇上病重到无法上朝,众位王爷,皆可为皇上分忧解劳,何须皇后一介女流之辈临朝摄政,若天下人见了,岂不笑我龙陵无人?”一个头发花白了老者愤愤地站出来,情绪激动。
“女子如何?女子就不是龙陵的人吗?女子未必会比男儿差!”她的眼眸中饱含着自信的光芒,仿佛她才是站在最高处傲视苍穹的王者,在她的眼中,天地万物,似乎都渺小得不值一提,殿下的那些所谓的国之栋梁竟显得如同尘埃那样卑微。
突然她话锋一转:“本宫倒想问问太傅,若然本宫不能代为监国,不知太傅属意哪位王爷?”柳情突然转了个弯,一副商量的口气。
“这……”韩太傅一怔,一时没听清楚,或许是不敢相信皇后会这么容易放权。事实上他并没有特别指哪位王爷,他只是不能接受女子临朝而已。历朝历代以来,出现了多少红颜祸水的事例,多少国家因一女子而灭亡。不说远的,就是昔日姜国的王子和姜国皇后那一段情不就是令姜国一蹶不振,甚至覆灭的根源吗?他们龙陵怎么可以重蹈覆辙,他必须防患于未然。
柳情带笑的脸倏地一沉,口气转得叫人措手不及:“还是……太傅根本是想趁皇上病重,欲推举新帝,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