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太傅脸色一白,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指着她:“你……你说什么?老臣一心为国,忠心可表,小小女娃儿……竟如此指控于我……”太傅是三朝元老,更是先帝的老师,连先帝都得敬他三分,现在竟被如此污蔑,叫他怎能接受?
“放肆!”柳情猛一拍龙椅,站了起来:“你竟敢对本宫如此不敬,什么你啊我啊的,太傅莫非人老,连尊卑上下都分不清了,如果太傅活得不耐烦,本宫可以成全你。”
众大臣心中一惊,韩太傅可是三朝元老,先帝的老师啊,怎能说杀就杀,这皇后是不是太暴虐了点?若连韩太傅这样德高望重的人只是因为一句话惨遭灭顶之灾,那么他们这些朝臣岂不是个个命如蝼蚁,任她说杀就杀?
皇后如此暴虐残忍,如何能够掌管一国朝政,如何能够谏听忠言?如此下去,龙陵还会有希望吗?
韩太傅面色悲怆,大喊道:“天地不仁,万物以为刍狗,国之将亡,必要妖孽啊……”
德高望重的太傅振臂一呼,原本不敢说话的大臣们也纷纷议论起来。
“皇上一直都身体康健的,怎么皇后一立,皇上就重病不起,这是不是太诡异了……”
“莫非真如太傅所说,是妖孽……”
“女子怎能临朝议政,这可是亡国之兆啊……”
“妖孽祸国……”
柳情扫了众大臣一眼,神情自若,仿佛完全没有听见他们的话,悠然自得地道:“既然太傅想死,本宫若不成全,岂非本宫的不是,来人……”
她的话音刚落,便有侍卫上前去应话。
“把韩太傅拉出去,拖得远一点,本宫不想听到一点刺耳的声音,若是让本宫听到一丁点的声音,本宫,摘了你们的脑袋。”她说的很淡然,很悠闲,很云淡风清。
侍卫一听,身子不由得发抖,赶忙去拖韩太傅。
骆弘渊立即站出来,阻止道:“皇后,韩太傅……”
然不等他说完,柳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带着些警告的意味道:“若有求情者,以同罪论处,想活命的,就闭上你们的嘴,活腻的,也没关系,本宫今天心情好,可以成全你们,不介意多杀几个。”
柳情这一句,倒是许多人识相地闭上嘴,众人很明白,她这是在杀鸡儆猴!
韩太傅浑身发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被气的,他一生忠国为国,为龙陵鞠躬尽瘁,没想到临老,却要遭此羞辱,气得他花白的胡须根根直立,令他在拖下去时,口中仍在大喊:“皇上,你出来啊,看看你选的是什么皇后?妖颜祸国,天必谴之……”
韩太傅的身影渐渐消失去于大殿中,他的话却沉沉地打落在众人心头,新皇后的这个下马威下得够威风的呀,如此视人命如草芥的皇后让他们看不到龙陵的未来。
低沉的气氛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在人们的心头无限的蔓延开来,沉重且无奈。
众人将视线移到了上官煜霆身上,他素来正直闻名,遇到此等事,他没理由不站出来,最重要的是他手握重权,就是皇上也得忌惮他三分,更何况是根基未稳的皇后,若他肯出面说一句话,必能救韩太傅一命。
可是,他们的希望落空,上官煜霆只是直直地站着,凝望着龙椅之上的女子,仿佛将外境的一切当作虚无的摆设。
这下,他们更坚信一个真理:红颜祸国!
看着朝臣的反应,高坐在龙椅之上的柳情勾起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
折腾了半天,柳情回到了龙行宫,发现已经有人在那里等着她,那人站在床沿边,盯着已经放下的帐幔,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及多想,她快速走过去,屈膝道:“柳情拜见主子。”慕容睿并没有理会,仿佛当作她不存在,突然猛一掀开床上的明黄色的帐幔,只见慕容羿宸半躺在床,面容枯槁,身形憔悴,不复以往的意气风发,看着这样的他谁会想到他便是当初叱咤风云,举世无双的伟岸男子。
如果不是那双眼睛还可以转动着,他几乎会让人以为那只是一个死人。
“慕容羿宸,想不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吧?阔别五年,你就是用这种形象来迎接我的?啧啧,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呢?”慕容睿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怜悯,“想想当年,你是何等地意气风发,想想你当初是怎么把我拉下皇位,苦苦追杀于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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