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滑头!小名,牙子是小名。大名叫牛庄。”
水之羽差点噗嗤笑出声,好不容易忍住,还是笑意灿烂,“呵呵,好名字,跟牙子一样好听。好听。他呢,怎么不见人?”
这么一问,牛大娘马上脸覆忧愁,但还是轻轻的笑着,“病了,都病了好些日子了。入冬就一直躺床上。”
“怎么不找大夫看看呀?”水之羽想也不想的问。
“哪有钱呢?不正是因为没钱,孩子他爹才大冬天跑那么远的山里打猎吗?我们本也不住这儿,为了多打些兽皮,才搬到这儿。等卖了钱,就给他请大夫去。”牛大娘说的有些心酸。
水之羽听的更心酸。她没想过钱这么重要,居然可以等衡生命的重要!想了一下,“我帮他看看吧。”
“你是大夫?”牛大娘眼睛一亮,睁大眼睛。
水之羽吐吐舌头,摸摸自己的鼻子,说不出的可爱。“我可不是大夫,只是看过一些医书而已,能不能看都还说不定呢。”
“能看,一定能看!大娘相信你,一看姑娘就不是一般人,一定能看。我带你去。来。”牛大娘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拉着水之羽走了。
水之羽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先穿衣服。”
牛大娘这才发现水之羽没穿衣服,不好意思的笑笑,满是歉意的说,“瞧我都高兴糊涂了。我这儿没什么好衣裳。姑娘的衣裳已经破了,我帮你缝了缝,不嫌我针线粗的话,就将就着穿吧。”
“穿,穿!不嫌不嫌!”水之羽连声说。穿她的烂衣服也比穿这个麻布强,扎的她全身被针刺一样的难受。
一看到病床上的孩子,水之羽吓了一跳。要不是知道他还活着,她肯定会断定那是一具放置已久的干尸。脸色白的诡异,全身也是瘦的皮包骨头。忍住咋看之下的心惊,水之羽仔细看了看。翻了翻他的眼皮,还能动。再一看旁边的痰盂,大概知道个七八分了。“牙子的病应该早些去看,本没什么大病,现在已经伤肺了。”
牛大娘也不大懂,紧张的问,“那怎样呀?能看好吧?你不再把把脉吗?大夫都是这么看的。”
水之羽有些赧然,大夫她连个半吊子都算不上,望闻问切,她全都只是皮毛,哪会呀?但又不能直接跟牛大娘说,不然很难让人信服。摆摆手,“不用了,本来就只是普通的着凉,引发咳嗽,后来久不服药,拖成了肺病。痰上都有星火了。肺炎有些严重。”
这下牛大娘信了,急忙按住水之羽的手,“我家牙子最开始就是咳嗽,现在夜间痰特别多。姑娘,大夫你可要一定救救他。我们家就这根独苗呀。”
“等我写个方子。”水之羽要纸笔,牛大娘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最后拿一件浅色衣服撕破了,从火盆里捡一截碳,有些讪讪的递给水之羽,“姑娘,用这个吧。我们乡下人,不会字。”
水之羽有些咂舌,但也没表现出来,自然的接过。洁白晶莹的指尖在接过碳头的瞬间像水晶一样透明闪耀。牛大娘再次尴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