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云抬眸看着河岸旁边上休息的军卒们。
他从旁边的木箱中抽出小提琴,说到这个小提琴,他也觉得挺稀奇的。
除了茶杯和平板,这个小提琴是他在这个时空唯一的同伴了。
茶杯也不知道以后颜色退完之后杯子会不会自爆。
等茶杯没有用之后,那平板也将是一件无用之物,唯有这把小提琴。
这个时代,根本没有任何的娱乐项目。
徐北云在五年前已经开始计划搞个吃喝和娱乐为一体的酒楼出来。
一是为了圈钱,二来是想在这个时空留点娱乐的痕迹。
从五年前,他就已经让人在整个大周网罗那些懂乐理的大家。
只要找到对小提琴有天赋的,他就会重金留下,然后留出一些时间来培养拉小提琴的人。
这五年来,总算是让他找到了一位极有天赋的小提琴人才。
直到如今,徐北云都不知道他名字叫什么,只知道他姓宋,徐北云也就只能称他为宋大家。
那位宋大家几年来已经吃透了小提琴的拉法。
并且能够根据现在的诗词歌赋自行谱曲,并用小提琴给完整拉出来。
这简直让徐北云惊讶莫名。古人的聪明才智可见一斑。
也早在几年前,徐北云就让人四处去准备制作小提琴的木料和琴弦了。
最快明年,就可以批量生产,虽说肯定不如后世的琴音好。
但技术总是需要更新的,慢慢来,徐北云不急,只要琴的音质不是太难听就行。
唯一的不好,就是宋大家他现在已经将近七十了。
身体原因,不能随徐北云进神京,现在他就留在王府教授数十个小提琴学生。
这批学员有男有女,这些小提琴学员,以后将是徐北云经营酒楼中的重要乐器。
徐北云拉完一首精忠报国,放好小提琴,然后对徐长河说了一句。
“你去把老王喊过来。”
徐北云记得老王儿子的脸形和现在的自己都是小圆形的。
除了脸形非常相似,五官倒是相差挺大的,所以他有个大胆的想法。
徐北云和老王说,要把他儿子的头发给剪了。
因为他俩人的脸形相似,徐北云想当个镜子看看,说完也不理老王愁眉苦脸的样子。
徐北云按照脑海中所想到的发形卡卡就剪了。
实际上是徐北云拿他儿子王宁当小白鼠了。
动手剪发的时候,老王两眼泪汪汪地,就是哭不出来,一是不敢哭,毕竟是世子。
二是希望儿子这样一剪,世子能收了他儿子当随从,那样也就不负老王泪汪汪地表忠心了。
徐北云一边剪一边耐心地说道:
“老王你哭啥,本世子我只是剪来当个靶样,一会我觉得好看,本世子我也剪一模一样的。”
当老王听到“靶样”二字,差点吓出魂儿来,再后来听到后面的话。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止他,徐长河和近身侍卫都大声叫着
“使不得使不得,被王爷知道了,还不得扒了咱们的皮。”
“你们是因为那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才会大惊小怪的吧。”
看着他们把头点成鼓槌一样,徐北云停下手中剪刀,正言道:
“你们每人大大小小都是受过伤的吧,北凉军中难道人人不孝,正是因为北凉军有三孝:
一为大周戍守边疆是为国孝。
二为北凉和辽东的百姓东拒罗刹北压鞑靼,这对老北凉人来说是义孝。
三是你们为大家舍小家,不能为家中老父母床前尽孝。
但你们为了大周千千万万的小家,背对着万千灯火,像锥子一样钉在大周的边疆流血又流汗,这是忠孝!!
所以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句话就是个屁话,看你们怎么去理解了。”
对着他们,徐北云当然敢说圣人说的是屁话。若是别的名士,徐北云后面那句又是另说了。
说完不再理会还处于震撼之中的众人,继续修剪起来。
或许今天这段话会埋存在他们脑海的深处。未来为北凉添砖加瓦发光发芽。
挺好的,未来等徐北云培养出更多的思想教员后。
或许他们会更加坚定也更加有信仰,这需要时间。
有信仰的军人才叫军人,而不是一支只懂拿饷吃粮麻木厮杀的**。
在徐长河听到徐北云说了一句“奶湿”之后,就见自家世子把手上的剪刀往他手里一放。
“来吧,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