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无穷了。”
“钟老夫子的字,恰好朕也曾练过,难得朕有闲心,便指点指点你罢了。”说着,便要叶如月一道去书房,一副要让她开开眼界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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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们皆被留在了房门外,郑安与郑乐不约而同的默默想着,不意陛下今日有如此情趣,竟然来书房……
屋内,烛光闪烁,雕花窗户大开,月光伴着点点水汽便轻易的漏了进来。叶如月亲自捞着衣袖磨墨,本就不是难事,加上她有心学习,自然做得有模有样。
傅见深负手依在书案一角,盯着叶如月细瘦白嫩的手腕,似漫不经心,同叶如月说着闲话。
“朕今日听人说了个有意思的事情。”
“张三骑马从长安街过,将李四撞到在了路边。李四说,是张三故意撞他的。张三说,是李四突然冲出来自己撞上去的。围观的路人偏各执一词,张三与李四又皆要讨个说法,怎么办?”
古代版碰瓷,点蜡。
不过皇帝向来不会随便说无意义的话,叶如月便想起之前皇后生辰那天她被孟念语碰瓷的事情。皇帝这是觉得她能有想法么?唔,看来皇帝是一点也不觉得她笨啊。
叶如月眨眨眼,手中研磨的动作略有停顿,回问傅见深,“张三与李四家中不知此事么?”言外之意,若有一方家境了得,自然便能压制另一方了,无论事实究竟如何。哪怕,傅见深会说出这件事,多半是两边的背景皆不好得罪。
“知道了,也越发不肯让步了。”
叶如月以为,傅见深对自己口中的这件事烦不胜烦。
也是,无论是谁,碰上这样的事情都来讨说法,还都不可得罪,又各执一词拿不出有力证据,确实是挺烦的。这可不是像上次她的事情那样,可以轻松揭过。
她顿时间感觉到皇帝丢过来了一个real沉重的锅。
然而并不想背。
“那就让张三和李四打一架吧,都不服气,那便谁赢了谁说了算。”叶如月冲着傅见深脸一扬,眉一挑,便下了论断,顽皮之意尽显,又笑道,“陛下,墨已经磨好了。妾愚笨,若是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还请陛下恕罪。”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傅见深对于叶如月的回答倒没有多少的不满意,只是,也不觉得多么妥当。若仅如此便可行,他倒不必纠结了。可本未指望叶如月能真的拿出个妥善的法子。
“嗯,写两行给朕瞧瞧。”转瞬傅见深便不再纠结先前的事,与叶如月淡淡道。
叶如月转回去,一手执笔,一手捞着衣袖便洋洋洒洒写了起来。她本就练过毛笔字有些底子,又看过不少书加上复习过一段时间,不担心这会儿在傅见深面前出丑。
她低着头,专注于写字这件事情,纤长的脖颈透着温婉,脸颊皮肤仿若透明,细嫩白瘦的手腕不断移动,叫人忍不住想要握住。纤腰素素,更是勾人上前。即便只是安静站在那里,做着普通而简单的举动,仍旧令人心生怜惜。
傅见深没有觉得叶如月有多美,却总能够给他一种柔弱又安心的感觉。可他不觉得叶如月笨或者傻,说出来如此矛盾,偏偏是他的真实感受。
将将写完两行字,叶如月准备搁笔,却被人从背后拥住。傅见深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更是一手握住她执笔的手,一手揽上了她的腰肢,一下子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极近。
书房play……
大尺度……
重口味……
叶如月一下子出戏,内心疯狂刷起了弹幕,更因为惊吓而绷直了身体。都怪我,太年轻,她终于忍不住泪目。
傅见深只当是她太过紧张,越发揽紧了她的腰肢,更是擅自将下巴磕在了叶如月的肩窝处,让两个人变得更加亲密。一边握着叶如月的手转动手腕写字,一边在她耳边说道,“可以用力再重一点,像这样。”
他声音本就充满磁性,越是这样凑到耳边,伴着暖乎乎喷薄在皮肤上的气息,越是叫人承受不住。叶如月又是一个不争气的哆嗦,惹来傅见深的一声轻笑。
美男计,太可耻了!叶如月再次泪目。
然则美人在怀,软玉温香,不闻香料气息,倒闻如婴儿常有的奶香味,依旧是舒服至极的感觉。傅见深到底是卸下了君子包袱,轻轻吻上叶如月的耳背……
而窗外,月色朦胧,清风几许,却不知吹乱何人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