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号,他们午时便会炸断龙脉。”
翾舞面色骤变,没想到他已走到此步。段孤寒终是受不住红唇的诱惑,收回手指,倏地吻了下去。
找死!翾舞气的脸色胀红挥出一拳击。段孤寒闪身避开这拳,人业已站到了门外,“翾舞,待会你应该知道该如何做。”神情仍旧俊逸清朗,好似没做过先前的唐突事。
“滚!”翾舞厌恶的擦着唇瓣,看在段孤寒眼中却如针刺。他就这样令她不屑?
“半个时辰后行礼。”转过身,背影写下一路落寞。
“混蛋,”翾舞忿恨的咒骂着,触及桌上的东西,她恼怒的全部扫到了地上。
“狗屁龙脉?与我何干?!我为何要操这份心?要毁便毁,天下谁来坐与闻人翾舞毫不相干!什么使命什么责任,全都是放屁!”
气过了,恼过了,骂到浑身无力。翾舞颓然的坐在地上,紧紧抱住双臂。她不想担下这些,不想。二年前的杀戮,令她再不想执屠刀。她只想做个平凡女子,而不是人人口耳相传的女魔头。二年后,她又为了菱歌宫少宫主的身份嫁与他人。
她怀念无忧无虑的相思,想念平淡下的一切。
行礼的厅堂被喜庆的红色装饰一新,观礼者却只是自家奴仆,及从外面临时请过来的媒婆。段老太太一脸愁容的端坐在主位,段孤寒坐在椅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一身新郎官的喜服,越发衬得他玉树临风。
媒婆神态夸张,尖着嗓子叫道,“哟,新娘子怎么还没到啊?再晚些可就误了吉时啊。”若不是这家红包给得丰厚,她才懒得跑这么远。她还从没见过如此冷清的婚嫁,再看向座上的老太太和新郎官,哪有点喜庆样。
“寒儿,”段老太太有些坐不住了,“要不派人去。。。”
“她会来的。”段孤寒语气笃定。
话音刚落,丫环便掺着翾舞走进来厅堂。段孤寒终于扬起浅笑,而段老夫人也着实松了一口气。既已到这份上了,她还是希望少生差池的好。
看到嫁衣披身,头戴喜帕的新娘子,媒婆赶紧上前,嘴上说着讨巧的吉利话,“新娘子真是好福气哦,新郎官长得好俊呢,我当媒婆这么久啊,还没瞧见过哪家的公子这么好看。想必新娘子也一定是花容月貌,跟新郎官真是佳偶天成,天造地设的一对。。。”
媒婆还想再发挥三寸不烂之舌说下去,却被翾舞手中的银子吸引住了目光。她赶紧接过,喜笑颜开道,“谢新人打赏。”
“闭上嘴就好。”盖头下语气淡漠,翾舞越过她径自走到堂中。这桩交易得来的婚事,承受不住那些美好的字眼。
媒婆收好银子,暗付道,这一家子还真是古怪,大喜的日子搞得跟奔丧似的。
段孤寒起身走到翾舞身侧,瞥一眼她身上大红的喜服,嘴角溢出满足的笑,“你这般模样,不知已在我的梦中辗转过多少回。”如今梦已成真,她终是为他披上嫁衣。
“快行礼吧。”翾舞生硬的态度,令段孤寒的笑僵在了脸上。
“媒婆,可以行礼了。”段老太太急忙唤来媒婆。
“好,好。”媒婆站到堂前一侧充当仪宾,她清了清喉咙,“一拜天地。”
“呵呵,天不受地不纳,拜又有何用?”门外倏地响起一道突兀的男声调笑。接着,身着银衫,半面罩银色面具的男子洒脱的走进厅堂。脸上掀起嘲讽的笑,泛着怒气的眸子紧紧盯着翾舞。
段老夫人和媒婆面面相觑。翾舞身子微微一震,他还是来了。
段孤寒好似意料之中仍是面不改色,他轻笑道,“师弟,师兄正等着你来拜见大嫂呢。”转头立即吩咐丫环将段老夫人扶进内堂。又打赏了媒婆,让她先行离开。
“寒儿,这位是。。。”
“祖母,您先进去歇会,我与师弟有些话要说。”
“哎。。。”段老夫人看了看两人,仅是幽幽叹声气,便随着丫环走进去。
鬼魅步步紧逼翾舞,怒意隐忍,“今日我的小丫环成亲,过来讨一杯喜酒不为过吧?”她为何不听他的话,为何不能将此事交给他处理?这会居然敢擅作主张的嫁给他!
隔着喜帕,翾舞不必逃避不必躲闪,双眸贪婪的描绘着他的轮廓。
“她不再是你的丫环了,”段孤寒走到翾舞身边,牵起她的柔荑,“她即将会成为我的娘子。”
眼中的怒气已被杀气弥盖,死死的盯住两人牵在一起手。“放开她!”
“你走吧,”翾舞恬淡无欲的态度,让鬼魅不可置信的瞪着她。“你说什么?”
“我已决定嫁给段孤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