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谨慎其间,亲手将信笺交给了我。
我想起了云熤与我同花无颜所言。
他说,这一走,莫说这一生能否再回京都,即便能够平安到达帝陵,也是未知之事。
云熤知道,太子定然不会放过他。
所以,他孤注一掷,将这密闻告知与我。
因为他心中的恨。
恨太子与皇后,不顾往日情谊,而设计陷害与他至死地。
云熤自知难保命,却也因为心中的恨,要拉着太子一起。
一切的亲情,情谊。
有时在利益与权势之前,却会显得那么的单薄。
我与福生道,“派暗卫,暗中保护三皇子去帝陵,如此,只当只作为这封信的交换吧。”
云熤,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不知为何,每每年节当下,本应喜庆之日。
却总会发生许多不愉快的事情,好似只有去年,我们一行在豫州过年的时候,方才略有轻松愉悦之心。
我与花无颜一直探查之事,现下得到了答案,反而心中并不再那么急切,一切事情,还需要一步一步,从长计议。
明日便是开印回朝之日。
到时又会是一番忙碌之时,再难得闲。
我与花无颜在围了纱帐的漪澜亭中,满饮着百花酿,享受着也许是今年,最后的闲散时光。
“公主,驸马。”
纱帐外,见凌修独身上前。
我与花无颜在此,便另一众内侍候在远处的曲桥外。
见凌修独自上前,想来是有事需禀。
“何事?”花无颜开口询问。
凌修简言而道,“上次公主另属下派人,前往豫州查探宛若姑娘与杜公子之事,已经有了消息。”
我一听是此事,连忙道,“进来说。”
凌修撩起纱帐,顿时一股寒气迎面。
他立在当下,直言道,“宛若姑娘与杜公子,婚后生活好似并不和睦,这在豫州已经不是什么秘闻了,与宛若姑娘和杜公子相熟之人皆知。”
我只听到此处,便感觉好似有一只手,紧紧捏住了我的心。
凌修顿了顿,方才接着道,“在公主回京都不久之后,杜公子便接了两名女子入府,虽表面之上并无名分,但杜公子私下与交好之人,接言那二女子为他的侧室。初入聚会之所,也皆是那而位女子相伴在侧。”
“啪。”我猛地将手中的杯盏掷在了地上。
白瓷杯应声而碎,碎片四溅。
我双拳紧握,心中怒火中烧,厉声而道,“混账,马上去把那个畜生给我押来。”
凌修听了我的话,略有犹豫的看向花无颜。
花无颜起身将我揽到身旁,握着我的手,安抚道,“先莫要动气,若是当众将他处置,又置宛若于何地。”
我有些无力的靠在他的身上,是了,若我当众处置了杜文轩,又另宛若如何自处,到时她定然会成为众人的笑柄。
“那两名妾侍,现下在何处?”花无颜问凌修道。
凌修却是顿了顿,方才有些小心翼翼的回道,“在京都。”
我听了凌修的话,心口好似被人狠狠重锤,钝痛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