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之行定于三日后启程,我提早已遣人先一步赶往豫州筹集赈灾粮饷,其实我不去也可,只是怎么也放心不下,许是我天生就是劳碌的命吧。
而且朝堂之中朋党勾结之事自小便听外祖父小舅舅母亲等长辈时时提起,我这些年也见过不少,母亲与小舅舅谈论政事之时又向来留我在一旁倾听,现下想来,母亲是有用意的。况且云熙在朝中根基未稳,云湛更是初涉朝堂,二人督办此事保不准会受人打压牵绊。
临行前一晚,我见宛若还在为我收拾的路途所需,已经连着好几日的翻箱倒柜,我上前一看,弄的我哭笑不得,我拿起那件水粉色轻纱碧罗裙“我这又不是去避暑,这大冷的天儿,你给我带着这纱裙做什么。”
宛若头也不回,兀自指挥着小丫头填箱装铺“公主,咱们这次出行路途颇远,又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自然要准备的齐整些,豫州那头多年不曾去过了,怎知那些个奴才们准备的是否周全妥当呢。再者说了,豫州不比京都,公主吃穿用度在京中早已成习惯,若不准备齐全些到了那边可要吃苦头了。”
我有些无奈的把宛若拉到一旁看着她说:“宛若,这次你就不要跟我去了。”
宛若听了似是难以置信,我们自小一同长大,几乎形影不离,我的地方八成都会找到她,虽然她名义上为仆,我带她却如姐妹一般。她眼眶泛红泪光楚楚的看着我“为什么。”
我看着她那双满含泪水盈盈楚楚的眼睛有种强烈的罪恶感,我拉着她的手坐在软塌上,“此事有关军务,耽搁不得,我同云熙云湛轻装从简,速去速归就好,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那白先生呢,白先生也不去吗?”白先生曾是母亲公主府的近卫统领,公主府中有近卫一千,均是自小受训于公主府的孤儿,长大后留出挑者于近卫军,只受母亲统管,这是皇祖父特许母亲的恩典。只是白先生在外祖父驾崩之时为护卫母亲与小舅舅,断了左臂,而后就一直留在公主府中掌管近卫军与府内一应事物,他跟宛若一个是陪着我长大的人,一个是看着我长大的人。
“先生近日身子似是不大好,况且豫州天还冷着,免得又引发他的旧疾,我让福生跟着就好了。福生自小受先生所教的极好,先生也时常夸赞,他跟着我你总该放心了吧。”
当晚我好说歹说的说了半晌,宛若好不情愿的答应了我带上一百公主府近卫军明日启程。
翌日。
清晨我到了原定于城外五里集合处时却只有云湛在等我。他会与我一同赶往豫州筹集银粮,而云熙则与平乱将领队伍先行去往梓州剿灭乱军。
此次平乱领军是赫连将军之子赫连思,据我所知此人刚正不阿,矫勇非常,只是几年前赫连老将军因朋党之事被牵连其中,赫连一族被皇舅舅打压了多时,时到如今才从新启用。
我儿时曾去过豫州,那时乘马车而行,一行人足足走了近一个多月才进了豫州城,而今事务紧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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