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可担当不起。”
御医两个字,咬得重了些,人却还是那般儒雅温和地笑着,他的笑容,宛如这春天的暖风,熏人地掠过人的脸庞,带着融融的温度。
承他的说法,若惜心领神会,压制着心里的激动,走前引着他往一旁水榭处落座,如此,跟着的小丫头乐儿,没得了她的许可,就远远地在听不到他们声音的地方候着。
“师父,您怎么来了?”
进了水榭,之前忍着的泪,倏地顺着泪腺蔓延而出,最晶亮的一颗,重重砸在青石的桌上。
“不是我来,是你来了……”
高子墨轻轻取下药箱,放在桌上,和煦地笑着,“这些年,我一直待在宫里,未曾出去过。倒是你,怎么就进来了?”
高子墨笑着打量着她,眼睛玩味地扫过她的脸,欺霜赛雪的玉肌,明眸善睐的翦瞳,比六年前多了几分成熟、几分迷茫。
呵,不再是那个倔强精灵的小丫头了,六年的时光似乎多给了她一些素淡、一些沉敛,但是,同样也多给了她一分坚韧。
想想,那时候她经常和云芩一起出去骑马、吃芙蓉蟹黄包的样子,怎么敢想象就是眼前这个娴静若水、聪慧如仪的少女呢?
“师父一直都待在宫里?那,为何不肯来见我?”
六年,整整六年,不曾再见过他,还以为他是闲云野鹤,周游四方,不想竟是在宫里,根本就在她的身边,咫尺,却似天涯。
“师父,我想你。”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她心里,师父是一个仰望的形象。若不是九岁那年,遇着了师父,那场大病,早已经将她的生命带走了。
师父对她,恩同再造。
“呵呵。都这么大了,还和小时候一样,为师也惦念着你。那日为师去御花园寻一味药,看到桃花漫天妖娆,就在猜,这是哪个红颜能让帝王,为博一乐,逆天违令,催桃花早发。不想,却是你。”
一朵红云飞上脸颊,若惜摇了摇头,“师父,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那为什么你会不再用平颜水?恢复了真容,难道不是为了悦己者容?”
仿佛一缕极细的寒芒从高子墨眼中闪过,快的根本无从让若惜发觉,她微微低下头,“不是。原本是误会了他,想要在揽月楼诱杀他的。”
“结果呢?”
“京北银号的顾大掌柜帮我们解除了误会,所以……怎么说呢……”
飞快地看了高子墨一眼,看来师父对她和湛云落的事儿是上了心,纵然她不是很想说,可是仍然在师父面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详细把湛云落是如何缜密安排,救出了孟秋晚,又是如何将计就计鞭了她三蟒鳞鞭借机赶出了离王府,逃脱了皇后的灭口云云,都一一讲给师父听。
高子墨一边听,一边微微的点头,时不时还问她两句。
直到最后她讲到凤凰朝日锁,高子墨缓缓站起身来,“怎么,他连这个都送了你?”
------------------------------------------------------------------------------
今天是六一,祝蝶所有的亲们节日快乐,也希望大家永远保持一颗童心,年轻快乐地过好我们的每一天,群么群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