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一个仰望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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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愤地一扬眉,顾月琳斩钉截铁地道:“那又如何?如今我们能自己做兵器,有马帮,我们的人也遍及整个天下,想要灭我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大不了,我们现在就反了他,他自己不也是个用鲜血把自己送上龙椅的半路皇上?哥,只要你想,你就可以……”
“月琳——”顾惜朝淡淡却犀利地阻止了她,“那件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我姓顾,和你一样,是顾家的人。”
被他那两道沉锐的目光迫着,顾月琳害怕地低下了头,嗫嚅着:“是哥哥,我再不说了。”
啜了声口哨,白霜在顾惜朝的命令下,掉转了身子再次和黑电平行而立,顾月琳也和顾惜朝挨近了些,顾惜朝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和若惜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顾月琳倏地抬起头,看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神伤,心里一阵酸楚,默默地祈祷着:“神啊,就睁开你的大眼睛好好看看吧,我哥这样优雅深情的男子,天下哪儿找,好不容易挑着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你就发发慈悲,让他们在一起吧。我给你磕头。”
她暗暗在胸前比划着合起了掌,甚至虔诚地闭起眼睛。
顾惜朝宠溺地笑了笑,拍着马往前去了。
***
东方已泛起了鱼肚白,浅蓝色的天际隐现亮光,整个皇宫异常的忙碌起来,那是为了……
心尖一点微痛。
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一丝苦涩,罢了,那与她无关,她不该介怀的。
坐在假山的凉亭上,若惜渐渐模糊了那些奔跑的身影,眸光敛回,看着石桌上一盘新鲜的枇杷。
这是湛云落刚刚嘱人从御花园中摘下送来的,上面还有晶亮的晨露,映着朝霞,渲染出一片清新的金黄色。
难为他有心。
轻轻捏起一枚枇杷,暖暖地握在掌心,刚要吃,忽然一声温和却是有力的声音传入耳中,“御医高子墨给姑娘请脉。”
请脉?
她不记得自己说过有什么不适,又无需和妃嫔们每天需要请平安脉,请脉,请什么脉?
起身,看着阶下垂首挎着木质药箱的中年男子,眸间充满了疑惑。
“这请的是什么脉?”
中年男子缓缓抬起头,他的脸出现在若惜眼前时,她一瞬愣住了,眼睛中迅速蒙上一层雾气。
他的眼睛如此熟悉,眸色幽深柔和,似饱染了花影的清隽。那对温和儒雅的浓眉虽然沾染了岁月的痕迹,眉下带着淡淡几道细纹,却仍掩不住微微上翘的唇角。
阶下樨影疏落,落在他颀长身形之上是淡墨色的柔美弧度。他就那么闲适地凝立在那里,望着眼前的少女温和而笑。
“师……”
“是,用金针施脉。”高子墨温和地对着她点了点头,眼神旁边一扫,若惜迅速抹去眼泪,提着裙裾从凉亭中沿着石阶小跑下来,跑得有点急,裙裾还是一脚踩了上去,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地往下扑。
高子墨抬手,接住了她下坠的身子,然后儒雅而又轻柔地松开。
“姑娘可是小心,摔坏了,我这个御医可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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