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延宗轻轻点了点头,不经意间见那店小二正向这边瞟来,见阿拉延宗看他,又急忙低下头去,装作在那里看账本。
那掌柜的叹口气,“哎哟,要是他们偷的,还有些麻烦,都是不好惹的茬呀!”
阿拉延宗闻言,问道:“怎么个不好惹?”
掌柜的端起茶碗,喝口水润了润嗓子,说道:“是这样,这城里自古有好武之风,各家各户的少年自幼都练习武术,特别是官宦富贵人家,更是请名师请高人来传授孩子武艺。
“那帮混混儿差不多都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各家族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再说了,谁家大人不护犊子。若真是他们偷的马匹,占着理还好说一些。若不是他们偷的马匹,无中生有反而收不了场。客官,没有真凭实据,我看还是不要轻易去找他们。”
阿拉延宗觉得掌柜的分析的有些道理,再次点点头。
他似在向掌柜的诉说,又似在自言自语:“找证据,无非就是人证和物证,人证就是要有人看到他们牵着马匹,物证自然就是那马了。”
那掌柜的连连点头,“就是就是,没有证据,我们不去招惹他们。即便是客官不惧怕,你拍屁股走了,可我的店搬不走啊,如果他们以后到我这里找茬儿挑事儿,我就没法做生意了。”
“那是那是。”阿拉延宗觉得掌柜的担心非常有必要,没有铁证,不会去招惹他们,并不是他怕,而是不愿给掌柜的添麻烦。
阿拉延宗继续分析道:“若是他们来偷马,纵然他们会飞檐走壁,可是那马不会,终究还是会从门前经过的。可是小二说没看到有人牵马。”
说话的同时,阿拉延宗转头望向值班伙计。
那店小二赶紧摇头,”我…我真没看到!”
掌柜的也转头问道:“你再想想,有没有印象?”
店小二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没印象!”
阿拉延宗转过头来问掌柜的,“对了,客栈里有后门吗?我好像没有看到。”
那掌柜的急忙答道:“有,有后门儿,就在那马厩的后面有一个小角门儿而已,不过那后门平常是锁着的。”
“锁着的?”阿拉延宗忽然想到了什么,“是在里面锁着呢,还是在外面锁着呢?”
“在里面。”掌柜的毫不迟疑地答道。
阿拉延宗站起身来,“走,咱去看看。”
掌柜的也跟着起身,“好,我陪你去。”
就在掌柜转身打算与阿拉延宗出门的时候,那店小二好像一不小心弄翻了凳子,坐到了地上,急忙爬起来重新坐好。
掌柜的听到动静,回头说了一句,“坐也不好好坐着,有失客栈形象,不行你就站着。”
那店小二连忙摆正身姿,端端正正地坐在了那里。
店小二的失态阿拉延宗已然看在了眼里,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
店掌柜领着阿拉延宗来到后院儿,马厩后面确实有一个小角门儿,只是比较隐蔽,站在院子中并不能直接看到而已。
门上挂了一把铁锁,阿拉延宗拽了拽,那锁很牢靠,便问掌柜的,“这锁上的钥匙谁有?”
“柜台前有一把,我这里有一把,还有一把放在我的屋子里备用。”
“这个门多久没有开过了?”
“这门基本不开,上次开至少有半年时间了。”
“掌柜的,你去取个灯笼或者是蜡烛来。”
“客官你的意思是……”
“看看这锁有没有人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