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先是去问手下伙计,然后挨房间又去问询房客,是否见到过那三匹马。
为了招揽生意迎接客人,客栈大门一直是开着的,便又着那伙计们出门去沿街寻找,看能不能找到马的行踪。
阿拉延宗坐在楼前台阶上,先让自己头脑清醒清醒。他觉得这三匹马不可能自己走出客栈,那马缰绳应该一直是拴着的,即便是有马缰开了,也不可能三匹马同时挣开缰绳。
还有,为什么独独他们的三匹马失踪了,而其他的马安然无恙?
这说明有贼!那谁是专门来偷马的?贼下手偷马,针对的就是他们三个人,确切的说,针对的就是他阿拉延宗!
初到此地,若不是遇到打骨催枯和完颜氏,他对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认识,也从没有打过交道,更不会有旧恨。
那就是新怨!
得罪人了。
刚刚得罪的!
除了那一帮混混没有其他人!
越想阿拉延宗越觉得偷马的人与那帮混混有关,便不再着急了,等掌柜的回来,从他嘴里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月亮渐渐地升起来了,空中明亮了许多。大概半个时辰之后,掌柜的带着几个伙计先后回到了客栈。
阿拉延宗已经坐在柜台前的藤椅上,喝了四五杯茶水,现在终于不再觉得口渴了。
掌柜的一进屋,见到阿拉延宗在那等着,满脸的歉意,说道:“这位客官,实在是对不住,马匹没有找到。嗯,您看这样,您估个价,店里赔偿就是。”
阿拉延宗见掌柜的态度特别诚恳,猜测他也不会是什么奸商,更像本分人家,丢失马匹更不是他掌柜的所愿,便将刚倒好的一杯茶水推了过去,说道:
“掌柜的,赔偿的事稍后再说。我跟你先了解一些其他情况,或许跟这丢失的马匹有关。”
那掌柜的见他如此说,便欺身坐在他的侧面,不知道他要了解什么,急忙问道:“客官你说,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
阿拉延宗扫视了一遍他身后站立的几名伙计,“先让几位小哥回去休息吧,我们两个人谈。”
掌柜的摆了一下手,几位伙计纷纷离开,只留下值班的那名店小二坐在柜台里,支着耳朵听他们讲些什么。
阿拉延宗问道:“城里有一群混混,年龄差不多都在十六七、十八九岁之间,好像他们都练过拳脚,身手敏捷。是不是有这么一帮人?”
那掌柜的毫不犹豫地肯定道:“是有这么一帮人,经常在街上欺负人,可也没人管。关键是他们不欺负当地人,专捡外地人欺负,所以当地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也不愿管闲事。”
阿拉延宗点点头,“那就是了。”
那掌柜的好像有些紧张,“怎么?客官你们遇到他们了?”
“遇到了,而且我们还打了起来,我把他们收拾了。”
“收…收…收拾了?他们可是街头小霸王,十好几个人!你一个人还是你们三个人?”掌柜的一副不相信阿拉延宗能够打得过那帮小混混的样子。
阿拉延宗一摆手,说道:“那并不重要。我想问问掌柜的,这帮人有没有偷过东西的经历,或者说他们的报复心强不强?”
那掌柜的眨眨眼睛,吸了口气,说道:“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只听说他们欺负过别人,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打过他们,所以也谈不上什么报复,更不晓得他们偷不偷东西。”
阿拉延宗端过茶杯抿了一口,未说话,似在思考。
掌柜的继续说道:“难道客官你怀疑那马是他们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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