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那中年汉子又来看他。
白之南说道:“大叔,多谢你救我。”
那中年男子却是冷冷回道:“这儿是听雨楼,是这镇子周围有名的修真门派,你这个傻小子命好,我们小姐救你来的。你肚饿了罢?”说着出去端了一碗热粥进来。
白之南感激地接过热粥,喝了几口,但觉胸口烦恶,头晕目眩,便吃不下了。
这么一连躺了半个月,那中年男子也就这么照顾了他半个月。
又是七天,白之南才勉强起床,但是脚下虚飘飘的没一点力气,他自知失血过多,一时不易复元。
那汉子每日跟他送饭换药,虽然神色间显得颇为厌烦,但白之南还是十分感激,只是见他不喜说话,纵有满腹疑问,却不敢多问。
这天见他拿来的仍是防风、南星之类药物捣烂的药糊,白之南忍不住道:“大叔,这些药不大对症,劳你驾给我换几味成不成?”
那汉子翻着一对白眼,向他瞧了半天,才道:“老爷开的药方,还能错得了么?你说药不对症,怎地不也把你治好了么?真是的,傻小子啥也不懂,还胡言乱语,我们老爷听到了就算不见怪,可是你也不能太过不识好歹啊。”
说着将药糊在他伤口上敷下,白之南闻言只能苦笑。
那汉子又说道:“我瞧你身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该去向老爷、太太、小姐磕几个头,叩谢救命之恩。”
白之南道:“那是该当的,大叔,请你领我去。”
那中年汉子领着他走出了小室,经过一条长廊,又是穿过两个厅堂,这才来到了一间暖阁里。
此时已值寒冬,山里飘着大雪,倒是这间暖阁里却温暖如春,让人舒服得不行。
他看了一圈,却是没有看见制暖的炭火生在何处。
阁楼里铺设辉煌灿烂,卧榻上,椅子上都铺满了上等的绸缎垫子,白之南心感叹,这听雨楼名声不大,气势倒是不小,到处都是富丽堂皇的样子。
那中年汉子也是把白之南的眼神看在眼里,只当他是个乡下小子,以为他没有见过这等场面,开口道:“应该先给你换件衣服的,看你这衣衫褴褛的样子,老爷知道了非得怪罪我不可。”
闻言白之南这才想起,自己此刻依衫污损,却是与这华贵的暖阁有些格格不入。
他不禁苦笑,自己至少也是一个门派的少主,没曾想却是变成了这等境地。
暖阁中虽是无人,但那汉子的神情却是极为恭敬,说道:“那给狗儿咬伤的小子好了,特地带来给老爷太太磕头道谢。”
说完,便恭敬的站着,看样子连大气都不敢喘。
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看见一个十七八的少女从那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眼睛瞟了一眼,便皱起了眉头,言语还带有一些厌恶:“大富,你也真是的,怎么把这个脏小子带到这里来了,看他邋遢的,待会他身上的臭虫跳蚤跳下来了怎么办?”
大富连忙应道:“是,是,是我考虑不周了。”
此时的白之南显得有点局促不安,羞得满脸通红,他除了身上一套衣衫之外,并无替换衣服,确是生满了虱子跳蚤,心想这位姑娘说得半点不错。
但见她一张鹅蛋脸,乌丝垂肩,身上穿的不知是甚么绫罗绸缎,闪闪发光、腕上戴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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