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出,群犬自会扑击猴儿,不再会为难自己。
但他自幼受父亲教诲,事事以侠义为重,虽对一头野兽也不肯相负,当即一咬牙,纵身从群犬头顶飞跃而过,迈开步子急奔。
猎犬见状,更是狂吠不止,拔腿就跟了上去。
猎犬奔跑何等迅速,再加上白之南又多日未曾吃过饱饭,肌弱无力,只逃出十余丈,就被追上,只觉腿上一痛,已被一头猛犬咬中,牢牢不放。
他急忙回身一掌,击在那头猎犬头顶,这一掌出尽了全力,竟将那头猎犬打得翻了个筋斗,昏晕过去。
其余猎犬倒也不怕,直接蜂拥扑上。
情急之下,左手一掌“翻天”,右手一掌“覆海”,击飞两头猎犬,竟是将父亲自幼教予他的翻天覆海掌使了出来。
但此刻的他,食不果腹,浑身无力,哪里是这些虎狼恶犬们的对手?
不久便被一头恶犬咬住了左手,四面八方群犬扑上乱咬,头脸肩背到处被群犬利齿咬中,骇惶失措之际,隐隐似听得几声清脆娇嫩的呼叱,但声音好像十分遥远,他眼前一黑,便甚么都不知道了。
昏迷之中,似乎自己周身仍被无数猎犬咬住身体......
这一醒来,只感觉自己浑身疼痛难捱,他张大了嘴想喊,却怎么也喊不出声音。
却恍惚间听到有人说道:“退烧了,死不了了,再吃点东西,便没什么大碍了。”
白之南睁开眼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盏昏黄的烛灯,发现自己正睡在一间小室之中,身边还站着一个中年男子。
他问道:“这位......大叔......我怎么......”
刚说了几个字,便就觉得浑身疼得厉害,像被火燎了一般,这才想起,自己先前被数只猎犬撕咬了。
那中年男子说道:“你小子命真大,怎么样,肚子饿不饿?”
“我......我......在哪里?”白之南虚弱的问道。
结果,各处伤口同时传来剧痛,又晕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那中年男子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简陋的房间内,只有一张床,一张椅子。
想试着起身,低头一看却是发现,自己的胸口,脖子,手臂,大腿以及小腿各处都缠着麻布绷带,一股淡淡的中药气息传入鼻中。
看来在他昏迷的时候,已经有人替他处理了伤口,包扎好了。
从那药草的气息,他知道帮他包扎,敷药的人,对于药理所知甚浅。
药物之中是杏仁、马前子、防风、南星诸味药物,这些药若是治疯犬咬伤,用于拔毒,原具灵效,但咬他的并非疯狗,而且他是筋骨肌肉受损而非中毒,药不对症,反而多增痛楚,怪不得自己疼得如此怪异。
但他现在实在是无力起床,只好睁着眼,咬着牙,忍着痛,这般捱到天亮。
一夜的胡思乱想,加上风餐露宿,食不果腹服,现在又被猎犬咬伤,很快困意夹着痛楚就一起袭来,他就这样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这一觉虽然很不是滋味,但却是他这一个多月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觉,倒也安稳。
第二天中午,那中年男子又来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