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若是对不出,便是输。”
此言一出,不止李随风,这擂台附近之人尽皆愕然,霎时爆发出惊天笑声!唯独台上的修启宇,是环视众人,神色自傲地对李随风说:“这等俗人,怕是都未听懂我方才所讲吧?”他见李随风神色讶然,竟是更多了几分傲气,说道:“你也不懂?我还以为你这闲散人,是个大隐于市、不慕名利的才俊,原来只是个不学无术的闲人啊!”
李随风被修启宇这奇葩搅得哭笑不得。看他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李随风几乎可以确定,修启宇此刻一定是在幻想自己在擂台上,以绝世文采傲视群雄、睥睨天下,他李随风等人是磕头称服,然后又过五关斩六将、如入无人之境夺得魁首,迎娶娇妻,成为林家座上之宾,他日功成名就、封官拜相,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哥们儿,有文化是好事,可你这是读傻了吧……”李随风说。
“你这上联,不合规矩啊。”修启宁反而说道:“不如换我出上联。东下壮军声,横槊高歌,遥想一时豪杰!”
“这里的规矩是比武,不是行文。”李随风叹了一口气,直接拎起修启宁的后衣领,将他丢到了擂台外。
“诶哟!”修启宁被扔到地上,竟撒起泼来,喊道:“你怎么如此粗鲁,竟然打骂文人!”
“你没有功名,怎么就打不得骂不得了?”李随风被气得发笑,说道:“北归停使节,落帆小泊,闲看千里湖山。这是前人已有的对子,就你这点文采,也敢拿来卖弄?比武擂台,就你这迂腐,能活着走下来都是万幸!我好心点你一句,你这些年落榜,不是因为你无人保举,而是因为你就算有人保举,也一样考不中!就你这样,也配自称文人?可笑!”
李随风话音落下,台下顿时哄堂大笑。修启宁看看四周,顿时哀嚎一声,落荒而逃。
苏瑶叹了一口气,在台下说道:“杀人诛心。这修启宁读书已经魔怔,李随风如此言语,倒是一剂猛药。”
李随风望着修启宁的背影,也是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神智涣散、本心失位,已成心病。如此折辱,他激动之下必然疯癫,方有机会重聚灵韵。只愿他能熬过此劫,再焕生机。”
“这心病,药石无医也要医,说不准亦是一道机缘。”一位道士打扮的青年在人群中说道。
“渡人作孽一念间。佛说,此乃因果。”旁边,一位青年僧人双手合十。
但是,并未有人在意他们。
擂台上,李随风只凭一招“金樽对月”的拳法,就轻松地击败了四人,算上那修启宁,他已经是连胜五场了。只不过,修启宁那场着实是太过胡闹,李随风不好将之算在自己的胜场中,于是在擂台上又战了一场,故意多使了几招,小小地显露了一下自己的武艺后,这才以连胜五场的派头,夺下了一个席位。
高台上,林振湖的面色好歹舒展了一些。李随风武艺高超,虽然家境看起来一般,但是他若能加入林家,也将成为他林家在江湖上的一大臂助!至于林小月则是愈发地担心起来。李随风在下面看她眉头都快拧出个疙瘩了,赶忙是向骆三元使了一个眼色。骆三元也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让林小月把这些看在了眼中。林小月知道李随风不会与骆三元为敌后,这才放宽了心神。
“第二轮一共八人,我与江辞都会助你一臂,三人结盟,夺魁已是囊中之物。”李随风坐下后,悄声对骆三元说道。
骆三元反问他:“我怎知你不是来诓骗我,助你夺魁呢?”
李随风目光递向苏瑶,说道:“美人相伴,浪荡江湖,岂不自在?”
骆三元看到苏瑶时,猛然一愣,目光不禁在苏瑶身上多停了一分后,才急忙收回,将信将疑地问道:“那你为何帮我?”
“我说行侠仗义,帮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估计你是不信的。”李随风笑道:“那我不如直说。”
“请讲。”
“我要到林家查探消息,而你知晓如何潜入林家,林家千金则熟悉林家事务,你二人若肯相助,我能省去不少麻烦。”李随风笑道:“你若不肯相助,拿二两银子与我,权当报答也可,我自己再另寻法子就是。”
骆三元听出李随风的弦外之意,知道他后一句话中,半是玩笑半是令他安心。骆三元家境贫寒,但将积蓄全部拿出来也是有三、五两银子的。二两银子怎比得上李随风助自己与小月长相厮守的恩情?无论相助与否,李随风都不会对骆三元不利。
“小人愿助大人一臂之力。”
李随风连忙按下骆三元的拳头,说:“你我结盟,还需隐秘。还有,你我乃是朋友,并无大小之别,以兄弟相称就是。”
“这……”
“三元兄弟。”
骆三元顿了顿,说道:“小……我知道了,随风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