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随风拿下六连胜后,八个席位已是只剩五个,擂台下的世家子弟们已经按捺不住了。林小月是城中数一数二的美人,林家又掌管鄱阳漕运,一味观望只会错失这等良机!更何况被三个不知哪里的家伙夺了席位,他们这些自诩高贵的公子哥的面子要搁哪里去?于是,李随风下台不过片刻,就有几人一马当先跨上擂台!若非林家出面调停,台上几人怕是要为谁先谁后争得面红耳赤了。
擂台下,李随风稳坐钓鱼台,远远地与苏瑶对视了一眼。随后,他就单手撑着下巴,一边打呵欠一边看着擂台上的战况。江辞坐在他身旁,起先对擂台上的争斗还有些兴致,但是看过两场后,也百无聊赖地打起了呵欠。登台打擂的人多数只有三、四品实力,对于见过苏瑶和李随风二人切磋的江辞而言,只能用平淡无奇形容。只有骆三元一人,用力攥住拳头,紧张地等待着第二轮的到来。当他看到李随风和江辞两人眼睑低垂、昏昏欲睡时,难以置信地说:“你们不用看看接下来对手的实力吗?”
“啊……”李随风打了一个大大地哈欠,慵懒地说道:“不妨事、不妨事。”他那样子,似乎给他一张床,他都能当场睡下。江辞接过李随风的话茬,不屑地说:“第二轮若比武,李随风七品实力,谁能是他对手?若比财力,区区鄱阳郡,谁能是我对手?若比琴棋书画、射御礼数,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群富二代和京城世家的麒麟儿们相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这……这……”骆三元惊讶地看着李随风与江辞,一时不知当如何形容。
江辞接着说:“你那岳父,绝对会提前想好让谁做女婿,第二轮比试的内容也一定会偏向那人。你现在看他们的实力,不如最后看剩下那五人是谁。你那岳父,利欲熏心。婚后,还是带你娘子走远一些吧,否则……”
“慎言。”李随风连忙打断口无遮拦的江辞,打趣地说:“大喜日子,莫乱说话。”
“说、说什么呢……我这还……什么岳父、娘子……”骆三元被两人打趣,顿时满脸羞红,支支吾吾地不知该说些什么。
“很快就是了。”李随风说:“按江辞打听的消息,林振湖心怡的女婿,无非吕武、王贵、付彦斌三人。如今,只剩付彦斌一人,你说第二轮的比试会倾向于谁?付彦斌实力最多触到六品门槛,算是同辈中的佼佼者。其人极善御马,家中经营马场,良马极多。林振湖想借比武招亲牟利,不仅要选乘龙快婿,而且要让第二轮的几人出一番血。如此看,第二轮比试的题目其实不难猜。”
“林振湖这一手算计,怎么不干脆给自己找个夫君呢?”江辞愤愤不平地说:“那多省事?”
“噗!”李随风顿时忍俊不禁,险些从椅子上跌下去。
骆三元见李随风与江辞二人胸有成竹,只好将心中悬起的石头压下。
擂台上的战况如火如荼,从辰时末一直打到午时正才又定下四个名额,其中三人是富家的子弟,另一人则是城东武馆的少馆主。高台上,林振湖对这几人的身家背景还是颇为满意的,先前铁青的脸色此时也缓和了不少。
正午的阳光直射在擂台上,一时晃得人张不开眼。擂台持续了快两个时辰,擂台下看热闹的人早就完完整整地换过一批,热情已是消弭不少,就连高台下的锣鼓声也是萎靡不振了。林振湖在高台上坐了两个时辰,同样是腰酸背痛,但此刻只剩最后一个席位的争夺,他只好暂且忍耐。
似是掐准时辰一般,一位白衣青年迎着日光,款款登台。就是这走上擂台站定的一会功夫,台下竟响起阵阵尖叫呐喊声,将李随风唬得一愣。他循着声音望去,竟是一群莺莺燕燕的女孩围在擂台下,声嘶力竭地为青年助威。
那青年面如白脂、唇如点绛,眉眼如生女相,腰臂却颇为坚实,柔美而不失阳刚。他身上白衣暗藏金丝,迎光而立,熠熠生辉,甚是华丽。他在台上只一挥手,台下就掀起了阵阵声浪。
“千呼万唤始出来啊!这付彦斌,可是真会给自己造势。”江辞说:“若是我也能如他一般迷倒万千少女就好了。”
李随风刚想打趣江辞一番,却是脊背一凉,猛地站起身来!
江辞看李随风神色紧张,忙问道:“怎么了?”一旁的骆三元见李随风神色大变,也慌张起来,以为是计划出了变故。
“轰!”擂台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一名赤膊壮汉背负铜棺,散发跣足地踏上了擂台!那壮汉双眼赤红,胸前背后满是骇人伤疤,右臂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刺青,手腕脚踝皆带有一道如枷锁般的铁环,一呼一吸似在吐纳煞气,血意缠身如凶神临世般,遮天蔽日!
“今日乃是我林家比武招亲、为小女选婿的大喜之日,你背棺而来,所为何意!”见有人竟然将棺材抬上擂台,林振湖当即大怒!可是那壮汉只不屑地看了一眼林振湖,并未说话。
台下众人也是被这突然闯来的壮汉吓了一跳,一时鸦雀无声。只有付彦斌反应最快,当即说:“林丈莫急,待小生替您教训这不肖之徒一番!”
可惜,付彦斌看不清眼前的形势。
话音将落,铁锤般的拳头就轰在了付彦斌脸上,直接打断了他的鼻梁!紧接便是一掌,如滔天巨浪,千钧力道拍在付彦斌的侧脸上,生生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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