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都答应你绝不透露一字半句的!”不止风齐,谁都听得出苏雨说话时是咬着牙的,看着她那微微发红的双眸,即便是铁石心肠,恐怕也得软下来吧?
“不好。”只是,出了肃王府的风齐愈发无法无天了,一意孤行了。
“要不是我的无影符,你怎么出来的?”可惜风齐对于苏雨这种事事都要讲道理的做法,一点兴趣没有。
“好了,你的无影符呢,我谢谢你了,不过现在呢,无论你愿不愿意,都绝不能回去!”
“屠九很可能已经在找我了!”苏雨道,“虽说我在西桓分阁的行动不受他节制,但……”
莫源瞧了眼樊朝,发现他同云汐一般,都为苏雨的“老实”深深一叹。
“但我已经这么多天不见踪影,又不曾知会过,若是屠九心急……”
“让他找去!”风齐这块滚刀肉岂会担心屠九现在在干什么?他蔑笑道,“我们现在就出城,打扮成这副鬼模样,你亲爹认不认得出你还两说呢!”
言罢,风齐一扬眉毛,抱着云纹剑直往城门方向去了。众人都没跟上他,只看着苏雨泪眼欲雨的可怜样儿。
风齐走了几步,方才发现不对,他转头时,便也瞧见了那美人垂泪我见犹怜的模样。风齐眉微微颤了颤,他不再多看,多想,回头便走。
终于,苏雨和云汐几人也跟上了他。
身后轻盈的脚步,低低的“叩叩”声响起,风齐抿了抿嘴。
……
除了玉阶之上林泉翻阅伦王奏本的声音,金銮殿上再没其他声响。
林严活似被人施了法定住了般,一动也不动。
“肃王,继续吧。”林泉淡淡地道。
肃王咽了咽口水,颤声道:“本王奏劾伦王*林岚,滥用私权……等一十三条罪状,铁证如山!依律,当革其亲王爵,流放西疆!”
听肃王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林泉只是将手中伦王的奏本缓缓放下,睨了眼那气喘不已的林严,道:“铁证如山?”
“不错!”林严稍稍喘匀了气儿,点头应道。他朝身后使了个眼色,立时有十数人出班,俱是朝中的文武重臣!
“定军侯林吉附议。”
“臣吏部尚书吴萧附议!”
“臣鸿胪寺卿杨攸……附议。”
“臣国子监……”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肃王从者如云,近半数二三品的当朝大员出班附议,不用回头看,林严便能感觉到身后那一支雄壮之师,他站直了身子,仿佛身后的人撑着他的腰杆。
肃王的眼睛于是越过林泉,望向了那张龙椅!筹谋数日,无数朝臣为其羽翼,即便先前伦王的属下也纷纷倒戈,那张龙椅,在他眼中已是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咳咳……”林泉的声音让肃王回了神,这时候,他才有暇转头瞧了眼林岚——
林岚低着头,他在微笑,但怎么看,那笑容,都是苦笑。
“哼,现在后悔同我做对?晚了!”回想起风齐的交代,肃王紧紧捏起自己的拳头,“毕其功于一役,帝位之决,便在今日!”
“吏部啊……”林泉淡淡地开口,向拉家常般地问道,“去岁各州回京述职官吏的考评可有了?”
“有了!”没人知道林泉为何有此一问,但……吏部尚书竟当即便从袖笼中取出那份早已拟定的奏章,递了上去,就好像……他早知林泉会有此一问似的!
这出乎意料的一幕,让不少人惊异不已,自然,也包括林严。
他不住地朝吏部的人使眼色,却不料早该归于他手的吏部竟没人理他……
“哈,这么些东西都被压下来了?林严,好本事啊!”林泉抬头望了肃王一眼,只一眼,至境之威展露不过万一,但于此金殿之上,却给了肃王莫大的压力。
他的身子开始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却不知如何答话:“本王不知……”
“不知?”林泉叹息着低语道,“这般没有底气的狡辩,你,输得不冤啊……”众人间难得有人发现了林泉瞟向伦王的眼神……
肃王似乎还未听清林泉的意思,他茫然间一抬头,却发现林泉仍在翻阅奏章,没等他多做他想,林泉又开口道:“鸿胪寺卿。”
“臣在……”鸿胪寺卿杨攸颤颤巍巍地躬身应道,他本是而立之年,却有银丝于发间隐现,面容更较之以往苍老了很多。
“你的妻女可曾回府啊?”林泉这略显不着边际的问话出口,杨攸先是一怔,而后猛地稽首顿地,一个老于世故的男人竟于此刻不受控制地哭嚎起来:“前辈要为攸做主啊……”
肃王的心一下子冷了,他如堕冰窟,骨寒毛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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