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所谓至境

人对视一眼，双双摇头，风懋勋道：“祭礼时一切如常，我们只是抬头目视天际，这是祭礼要求对苍社感恩之举，不是很正常的吗？”

    “确是如此，我们都没感觉到你所说的将近半柱香时间的恍惚和天象突变。”风逸也是如此说道，“至于你所说的万般俱寂的样子倒是很像整个广场被一个于时间之道上成就颇高的高手将时间凝滞住了。”

    “将时间凝滞？”虽然对于这样的高手风齐也略有耳闻，但能做到这般程度的，风齐绝不相信是人力所致，“逸叔，要有这样的实力，恐怕必须是至境才行吧，而且，实力犹在皇帝身边的那位至境之上？”

    “嗯，虽说道无高低之分，但时间之道若要领悟确实要比我所领悟的空间之道要难上不少。”风逸道，“毕竟要参悟时间之道须得花费诸多时日，怕是只有寿元绵长的至境才有这时间，除非是天生灵体或是有些仙灵异兽也有时间之道上的天赋，但这两者毕竟稀有，更不可能来这苍社祭搅局了”

    “不过……”风逸好像想起了什么，说道，“大哥，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苍社祭带给我的奇怪感觉么？”

    风齐忙道：“二叔，你也有这种感觉？”

    风逸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每年苍社祭礼时我总会感觉心中压抑，而且虽然这几年实力有所长进，可苍社祭前我都会感觉有气息运转不如往日那般随心如意了。”

    风懋勋点头道：“我和你二叔都以为这是苍社之祭天地之威所致，现在看来，这‘天地之威’应该比我们想象的要厉害得多啊！”

    三人一时间都沉默了，整个书房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门外传来阵阵喧闹却似打不破这份静谧……

    突然，风齐一抬头，引得平南侯二人一怔，风齐问道：“父亲，二叔，我东离王朝到底有多少至境啊？”

    风懋勋见风齐还是这般好奇，顿时哭笑不得地道：“不是跟你小子说过嘛，你老爹我，不——知——道！”

    风逸也笑道：“至境是王朝最顶尖的武力，岂能随便外泄？”

    “哦……”见风齐似乎不怎么满意这样的答案，风逸道：“齐儿，既然你已是御气境了，我便和你说说这传说中修炼一道的巅峰吧。”

    风齐闻言大喜，忙催促风逸快说。

    “所谓至境，顾名思义，便是气道极致之境！像我与你父亲这样的归元境虽说亦可算是一代强者，但与至境之间有如云泥之别，实力差距不可以道里计啊！”风逸感叹道

    “嗯，”风懋勋接口道，“而且，即使我和你逸叔达到归元境的巅峰，实力有所提升，但一日不入至境，终究只是一介凡胎，知道为什么么？”

    风齐不发一言，只是摇摇头。

    风懋勋很满意儿子今日的乖觉，继续说道：“因为至境强者，至少有千年寿命！”

    “千年？！”风齐虽说知道至境强者寿命比一般强者要长，可从未想到能达千年！活在世上一千年，那意味着什么？风齐已经有些混乱了。

    “是啊，千年岁月，纵使肉体凡胎，有千年时间也能拥有非凡实力，更何况能入至境的个个都是天纵奇才！”风逸道

    “而且，要是其他至境也就罢了，你可知道若是一个势力拥有的至境，意味这什么？”风懋勋问道

    “对于一个势力……”风齐略一思索，很快便想到了，“庇佑千年！”

    “不止如此，至境强者自然能在这千年时间庇佑这个势力，更重要的是，他有千年时间教导后人，而一个已入至境的强者的教导，又意味着什么？”

    风齐恍然大悟：“意味着更大的可能让这个势力拥有第二、第三个至境！”

    “不错，所以，这就是王朝能千年不倒，万年犹存的原因，于其他宗门势力也是一样。”

    风齐忙问道：“那父亲和逸叔离至境还有多远呢？”

    风懋勋哈哈一笑：“多远？你爹我是今生无望了，也就你逸叔有点可能。”

    “可能……万中无一罢了。”风逸摇头轻叹道

    风齐没有再问，只是默默思索着

    “无论如何，齐儿，你能和那位至境强者一般不受异象影响的事绝不能向外透露，只能我们三人知晓，你，明白么？”风懋勋很是严肃地说道。风逸也在一旁点头附和。

    “齐儿明白！”

    突然，书房的门被推开，三人心思都在此间，之前竟没发现有人靠近，随之，一道身影扑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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