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刚至,可此时的天空却忽的风起云涌,乌云密布。
黑云压城之下,让风齐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随之而来的竟是电闪雷鸣,响彻天际!这是他以往苍社祭礼时不曾见过的。
风齐心中的不安似乎得到了验证。难道,这次的苍社祭不同以往,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风齐正想问问身边的父亲,转过头时却发现父亲眼中一片茫然,双眼无神地看着天空中瞬息万变的天象,一动不动!风齐讶然道:“父亲,你怎么了?”雷霆万钧之间,风懋勋许是没有听到风齐的话,仍旧伫立不动。风齐心中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而眼角瞄到的一幕让他再也不敢擅动。
祭祀广场之上,所有人皆是如风懋勋一般静立无声,抬头仰望天际,唯有风齐和另一人不是这样。
风齐看见那位至境强者一挥手,身体周围泛起一阵波动,似乎将他自己的与这片天地隔了开来,这些风齐都能清楚地感觉到。
而随后风齐很快又感受到天地间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在传递,虽然不知所始,不知所终,但他却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这股力量的存在。
那位至境应该也感觉到了吧……风齐如是想。这是一种很玄妙的力量,但无论如何,风齐现在却连动也不敢动。
广场之上所有人都一副三魂尽失的模样,无论是炎朔帝还是风逸、辰雨等等。唯有这至境强者能不受影响,岂能与他实力无关,虽然观他动作似乎对抗这种奇异的力量也不是很轻松,但自己一个初识炼体之道的御气境竟然也能如此,虽说自己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想来如果被那位至境得知,他一定会很感兴趣吧……想到这儿,风齐的冷汗就流了下来。
他想的不错,按常理,的确只有至境强者才能在此时行动自若。
风齐竭力掩饰,装作和众人一样的茫然之状。幸好那位至境似乎将精力都放在天象或者那股奇异的力量上,无暇顾及周围,也应该没有看到风齐一开始与众人不同的举动。
见那位至境没有丝毫异动,更没有识破自己,风齐暗暗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天府山中,一处陈设讲究,焚香四溢的静室之内,一约摸三十许的剑眉青年危坐屋内的黑石床上,他闭着双目默不作声,只是神色凝重地盘膝静坐着。
当天生异象之时,他忽地睁开双目,一扫方才愁容,眼中喜色愈浓:“好,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我感觉到了,我感觉到了,哈哈——哈哈哈!”
南泽王朝境内一所路边的酒肆中,往来的都是些小贩、脚夫,当众人听得空中传来一阵“苍社在上,福祉天下,护佑南泽,万世永存”的颂声后,和东离王朝内风齐所见一样,俱是茫然若失地仰望天际,随后的天象突变也无人有所反应。
只有一位两鬓斑白,衣冠楚楚,却胡子拉碴,显得不伦不类的男子举杯如故,不为所动:“又是一年苍社祭,又是一群痴儿啊!”言罢仍是饮酒,吃菜。
很快,天地间的种种异象平静了下来,东离众人也很自然地收回仰望天际的目光,在炎朔帝宣布苍社祭结束后,便三三两两结伴而回,就像刚刚那样的异象根本没有发生过,或者……是他们都没有发现……
风齐和平南侯、辰家父女等人一起走出宫门,同行返回。一路上风齐都没有说话,因为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让他心下恍惚之余暗暗担心,只有他一人能和那位至境一般不受影响,到底自己和他人有什么不一样呢?
又是什么力量能让这么多人在同一时间失神,又为什么无法控制自己和至境强者呢?
他有太多太多的问题,只是不敢说出来,只好留待以后再慢慢思索。
新年将至,平南侯一行人回府后,府内的主角便成了李氏与风齐的三位姨娘还有他的弟弟妹妹们。
过年时最开心的莫过于孩子们了,风齐在三年前就自诩成人,自然不愿和弟妹们一起玩闹,更兼如今心事重重,见父亲与逸叔回了书房,他便跟了进去,想要将满腔疑惑诉诸二人。
“什么?双眼无神,盯着天上的异象发呆?”风懋勋一脸古怪地看着风齐,似乎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正是,而且整个广场之上的人均是如此,包括皇帝!只有那至境还能保持原状!”风齐郑重说道。
见风齐神色不似作伪,风逸询问道:“齐儿,你是说这是你亲眼所见,而你却也和那至境一般,甚至比他还要轻松,丝毫不受那些天象的影响?”
“是啊,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齐儿不敢有丝毫欺瞒爹和二叔啊,难道你们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吗?”风齐急道。
平南侯二人对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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