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她!
德椽与连木被带上堂来,大摇大摆。
说是抓了人,其实巴图只是恭恭敬敬地递了帖子,请了德椽父子到堂的。若是真的派人去抓,德椽家中兵丁众多,如若遭遇这父子反抗,反倒弄巧成拙。
但两人却未有料到,一到县太爷的府中,就被控制起来。
不过老谋深算的德椽,并不紧张,他狂妄之极,根本没有把一个小小的七品知县放在眼里。上有他的兄长德顺,下有知府大人撑腰,谅这个芝麻小官,也奈何他不得。
可是,上得堂来,连木却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县大老爷位置之上的女子,并且一眼就认出了她。他登时气急败坏,一声不吭。
然而乐乐却丝毫不准备装聋作哑,善罢甘休。
只见她巧笑嫣然,娇俏地开口:“这位能让人欲仙欲死的公子,当日,您在那山洞里面一丝不挂的,不知道是怎样回的家呀?”
连木的脸,一片猪肝色。
看热闹的百姓们议论纷纷,大多数人看到眼前女子的绝色丽颜,再看了连木从以往的肆无忌惮到今日的有苦说不出,都聪明地猜出了其中的原委。
有恰好知晓内情的人立刻发言:“小郡主,那天的情形我刚好亲眼看到了。当时啊,我们大伙都在各自忙活着自己的生意呢,天快黑了,大街上没几个人了。突然就看到一道白花花的肉光飞过来啊,把我们都吓坏了,以为是疯子呢!没想到一细看,竟然是连木少爷啊!现在的天气您也知道,白天暖呼呼的,到了傍晚就立马冷下来,这连木少爷身上连块遮羞布都没有,冻得两排牙都青了。还是我好心,借了他一件衣服呢!”
“你好心,是你不敢不给吧?”有人在一旁揶揄道。
“别打岔,”叙述的人正意犹未尽:“我当时还问连木少爷呢,您这是咋啦?”
“他咋说的?”人群好奇心爆棚。
“连木少爷先是说遇上狼了,后来又说被打劫了。我一思想,狼打劫,还扒光了衣服?这明显不是劫财,这是那匹狼看中了连木少爷的美色了呀!”
“哈哈哈哈……”
人们捧腹大笑。
德椽看了看一边终日沉迷酒色终究自讨苦吃的儿子,脸色铁青,却也无法说什么。
“乌云,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乐乐明知故问道。
“哦,”乌云将手上的纸张展开来:“是一份证据。德椽和连木父子欺压百姓的确切证据。”
“哦?”乐乐颇感兴趣地挑起眉头:“是怎么说的呀,你挑简要一些的,说给我听。”
需要口才的事情,乌云自然是不灵光的。于是,她示意巴图的师爷上前。
师爷简短扼要地为乐乐介绍这份重要证据的大致内容:“小郡主,这份证据记录了德椽父子如何横行乡里,欺压百姓。有一个张家是做生意的,可是他们向亲戚东借西凑勉强算建好的房子恰好处在德椽家的那条街道上,因为张家没有按照德椽制定的‘规矩’先‘礼’后建,被德椽怀恨在心,将好不容易建起的房子拆得干干净净。可怜之人诉天无语,诉地无言,一家人不吃不喝整日以泪洗脸,苦不堪言。”
乐乐威严点头:“继续!”
“小郡主,这份证据上还有,德椽父子仗势凌人。谁要是敢对他有意见,他就指使奴仆连骂带打,轻者鼻青脸肿,重者葬送性命。凡是敢反抗他的人家几乎都被他打了一遍,还曾经拿王家老爷子的嘴巴当尿壶,致使受辱的老爷子气得当晚就上了吊。可谓是欺压百姓,劣迹斑斑。”
乐乐点头:“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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