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宛见自己夫君在庭院里来来去去愁眉紧锁,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又痴痴得笑,知道这人的傻气又犯了。
“为你妹妹的事?”明宛人如其名,安静娴宛,文德昭初次见她,本以为是宫廷婢女,明眸浅笑,煞是动人。
却未料想,她是假扮的,只为一睹宴席上诸位贵公子的尊容。
只是从此心所有属了。
文德昭知这娴宛之下,自有一番玲珑心。
“真儿委任的确有些耿直,却是你们家人一脉相传的。或许得罪了谁,乱传的罢了。你倒信不过你自己亲妹妹?更信不过我弟弟,就这么轻易把权夺了?”明宛似怒似嗔,从背后环住他宽厚的脊背,轻轻贴上去。
文德昭抱住她的双臂,心中仍郁郁。
“那我问,若是谋反,你是随你妹妹?还是随我们家?”明宛猝然一问。
文德昭怔怔,转过身抱着明宛的腰肢,想起明天即将交任兵符,反问道:“若是真的谋反,你是随你弟弟,还是随我们家?”
二人彼此对视着,明宛眼神闪烁,轻轻踮脚,似荷塘夜雨点滴般吻了上去。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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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很久,玄贞揉着额头,关好门窗,面无表情的重新上榻,被子刚刚盖好,床边就站了一人,身影投在床帏上,黑黑长长的一道。玄贞闭上眼,平平静静的给了两个字:出去。两个字刚说完,余音尚在缭绕,帷帐猛地被掀开了,依斐欺压在他身上,逼着玄贞不得不睁开眼。两人在黑暗中对视,仿佛匿在丛林深处的两只兽,各自有各自的伤。
玄贞说:“你存心让我难堪。”
对这句话,依斐没有辩解。
事实上文德昭朝这边走来时,他立刻就察觉了,彼时他拥着玄贞,并没有打算放开。后来那是微越走越近,直到靠近院墙边站住,将他们的拥抱一眼望尽……明知道会给玄贞造成困扰,他也不打算放手。这个人,虽然不知道究竟对自己有多重要,但是目前,能不放就不放。
依斐伸出手,冰凉手指抚摸上她的脸,摩挲了片刻,问:“你为何不否认?”
玄贞愣了一下,很快撇开脸将那手指甩。
依斐收回手坐在床沿,揭开了被子,将自己放进去,贴在暖热的身体旁边,又重新将被子掖好了,才搂上那人的腰,继续道:“你心里有我。”
玄贞嗤笑一声,反抗着腰上那显得亲昵的手,道:“你在开玩笑?”
“我并未作甚出格的事,不过是抱着你而已,我亲你时,他已经走了。”依斐在被子里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腕,握在掌心里,放弃了她的腰,只攥着那手,便不再动,口中继续道:“他只是揣测,动了疑心,所以来问你,借此探清事实……你若辩解了,我人一走,他也就无从查证了。你却不辩解,为何?”
“不为何!”玄贞在被中摔着手,又用另一只未被拘禁的手去救援,两只手被依斐同时拿下,锁在怀里。玄贞恼上心头便抬腿踹他,厉声道:“放开!”
依斐将人在怀里锁紧了,才笑了一声,声音低低的,甚是悦耳,又移过身,凑到他耳边轻语道:“你不辩解,可是认了?”
“认什么?!”玄贞不堪其烦,躲个不停,连他话中意味都不曾细听。
依斐说:“那’心中有我’的名头,你认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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